“薩缪爾和諾亞要舉辦訂婚儀式了!你收到邀請函了嗎?”
“他們的婚約不是取消了嗎?怎麼又要舉行儀式了?”
“諾亞那樣家世的Alpha不和薩缪爾在一起,難道真的同那種人結婚嗎?”站在教室門口議論的Beta看見你從走廊那頭走來的身影,毫不掩飾地嘲笑道。
你将他們的話聽得清楚,卻隻當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回到了座位上,看起書來。
考學的資料你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現在隻差一份推薦信。塞倫勒夫人任職于軍部,她的關系網與你想要上的學校并不相符。
雖然塞倫勒夫人承諾了會為你想辦法,但你知道她對于你要繼續上學的事本來就持反對态度,因此你還是要靠自己。
早知道就晚點再同諾亞分手了,你撐着下颌心不在焉想到。
雖然這樣的想法太過功利,但你确實是沒辦法了,你有些心煩地把書關上,一張名片落了出來。
是埃弗裡特那天給你的名片。
你的眼睛忽然一亮,手指滑過名片上的字體,心中緩緩升起一個想法。
埃弗裡特說過,要給你補償。
反正你都這麼讨厭他了,那也就不介意麻煩他做點事情。
回到家後你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傳來一個陌生的溫和男聲:
“您好,總裁秘書部。”
“我找埃弗裡特。”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愣,但語氣仍舊溫和有禮:“請問您是哪位?是否有預約?找總裁有什麼事情呢?”
秘書部這嚴防死守的态度讓你意識和埃弗裡特直接通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可你實在是沒有耐心和對方解釋太多,于是你輕吸了口氣,拉平語調道:
“埃弗裡特那天把我帶到了他的車上,我們兩人度過了一段特别的時間,然後他給了我這張名片,說要給我補償——”
你很會抓重點,将“我們”“特别”“補償”幾個字說得非常清晰響亮。
果然對方陷入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然後回了你一句:“請稍等——”
十幾秒後電話再次被接通了,這次傳來的是熟悉的低沉嗓音。
“黛拉.塞倫勒。”埃弗裡特喊你的全名,語調裡帶了些微不可查的怒氣。
埃弗裡特從秘書部貼心的一字不差的轉述裡猜到了你,隻有你會這般膽大妄為,無論是那天離開時恬不知恥地吻他,還是此刻向他的員工杜撰散播他的謠言……
“埃弗裡特先生,下午好。”你從他氣惱的态度中罕見地獲得了一點愉悅,笑着同他問好。
“你想做什麼?”埃弗裡特不耐煩道。
“我需要一份沃倫茲學校的推薦信。”你開門見山道:“你說過的,會給我補償。”
“現在就迫不及待來要你的補償了嗎?”埃弗裡特輕哼了一聲,不屑道:“想來你也知道你再沒有機會了。”
你知道他指的是薩缪爾和諾亞訂婚的事情,這件事令你感到心堵,你沒有心思和他說太多話。
“我的地址相信埃弗裡特先生你也知道,希望你遵守承諾。”
說着你便想挂斷電話,卻聽到對面突然說道:“需要我給你寄一份邀請函嗎?”
“什麼?”你第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随即立馬搖頭道:“不用了,我——”
“畢竟你于他們意義深重。”埃弗裡特打斷你的話,用他慣常的嘲諷語調道:“他們會很高興見到你的。”
說完後他便挂斷了電話,你愣在椅子上,握着手機的手緩緩收緊了。
埃弗裡特的效率很高,推薦信和邀請函第三天一同寄到了你的家裡,你隻看了推薦信一眼就放下了,而捏着那張薄薄的邀請函半天才打開。
紙張傳來一陣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是和薩缪爾信息素相似的香水味道,你一陣恍惚,盯着邀請函上面的時間地址看了好久才緩緩合上。
你是想去的,你太久沒有見到薩缪爾了,即使是隔着遠遠的看上他一眼也好。
就在當天晚上你失眠了,做了一晚上噩夢。夢裡你出現在了薩缪爾和諾亞的婚禮現場,喊着要搶婚,結果薩缪爾和諾亞都争着要跟你一起走,現場亂成一團,最後是埃弗裡特突然出現把你拽出來,湊到你面前說:
“你的目标不是我嗎?”
然後你就被吓醒了。
這也太荒唐了,你摸了把額頭的冷汗,感到可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