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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媒婆被狀元郎強取豪奪後 > 第8章 遇刺

第8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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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驟落,原本心煩意亂的蘇長弓登時沉了神色,眼刀淩厲如刃,喝道:“沈媒人,這婚事可是當今狀元親自要定的!你雖為我女兒保媒,可如今這話說出來,不免太過了些!”

“蘇老爺莫急,您先與夫人上座,待我細細道這其中原因!”

沈娥搖頭,神色凝重的出聲。

見狀,蘇長弓也不好多言什麼,徑直往廳内主座走去。柳若芸懸着心,手中錦帕捏着,提步跟上去。

“說吧,”蘇長弓端坐堂上,淩厲的眼神朝沈娥掃過來,語氣算不上好,心中郁氣漸重,“這門婚事為何要不得?”

沈娥立在一側,手中的汗巾在身前起起伏伏的舞着:“蘇老爺蘇夫人有所不知,我昨兒個從京城裡趕回去的路上,沿路就聽到有人說到咱們這當今的狀元啊!早早就被長公主看上了!”

“你說什麼!”

蘇長弓一掌拍在主位旁的案桌上,猶如一聲“驚堂木”,振聾發聩。

柳若芸原本捧着茶盞,聞言一驚站起來,茶盞從手中滑落,“啪塔”碎成一地。

“你确定消息準确!若是你膽敢蒙騙于我,我蘇某立誓,定會讓你後悔!”

蘇長弓負手站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娥,視線仿佛有了實質,帶着沉沉的沙發與淩厲。

叫人瞧上,如草原上的雄鷹,死死盯緊自己的獵物,仿若下一刻便要從空中俯沖而下,張開血盆大口,把獵物拆吃入腹。

“蘇老爺蘇夫人,民婦自當不敢用這種事情開玩笑,我今兒個從幾個官媒的嘴裡得了風聲。”沈娥雙手一攤,頗有氣急敗壞地舞弄起來。

“民婦先前隻以為自己是撞上潑天的好運,這才能給狀元郎那樣矜貴的人說親事。可如今民婦從那些個兒官媒的嘴裡才打探出來,原是長公主早已暗中交待下來,這京中的官媒均不得為狀元郎說親!”

話罷,柳若芸再也支撐不住,癱坐下來,滿眼悲戚地看着自家老爺立着的挺拔身子,心中恐慌至極。

“老爺,這……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柳若芸手捏着錦帕,眼珠兒一轉,淚就滾下來。

蘇長弓聽到動靜轉身,就見到自家夫人掩面哭泣,好不叫人心疼。

他二人是年少夫妻,感情甚笃。時至今日,府中也隻有柳若芸一位主母,姨娘通房統統沒有。早年柳若芸産下蘇明曦便傷了身子,一直未孕,蘇長弓也決口不提納妾。

可如今女兒被外人霍心,妻子更是夜夜以淚洗面。

蘇長弓喟歎一聲,急忙提步上來,安慰道:“夫人莫慌,我們且得想個對策。若這狀元郎真被長公主看上,那我們蘇家是端不能淌這趟渾水的!”

柳若芸掩面低聲泣着,将額頭抵在他腰間,終是點頭應道:“一切聽老爺的。”

沈娥見時機已到,便立刻出聲:“今兒個貿然拜見蘇老爺蘇夫人,是民婦有一計策,可供老爺夫人采納!”

蘇長弓安慰柳若芸的動作先是一噸,随即擡眸朝沈娥看過去,眼底神色晦暗,不知有多少計較:“你且說說,是何計策!”

“還請蘇老爺往下方移步!”沈娥垂首,側身往自己旁邊的方向一指,“如今這傳言還未鬧大,這計策也怕有心人聽去,給府上招來禍端,還是謹慎些為好!”

“老爺,你去吧!”

柳若芸擡起一張滿臉淚痕,瞧着十分憔悴的臉,點頭道。

蘇長弓提步過來,沈娥連忙湊上去,附在他耳邊輕語。

一時間,面上幾番變化,蘇長弓神色愈發晦暗。

“你确定這法子可行?”蘇長弓皺眉,摩挲着指尖,眸子盯着她道。

沈娥恭敬的彎腰行了一禮,鄭重道:“長公主蘇府萬萬不可得罪,但府上千金與狀元的婚期即日就該到了,更不好就此拂去。為今之計,隻有這個法子!”

陸影進了後院。

穿過一條長廊,就到了謝時浔的住所,蒼蘭居。

推開院門進去,迎面就撲來一陣風,帶着蒼蘭香氣。

謝時浔穿着一襲白衣流雲寬袖錦袍,腰間綴邊銀色腰帶緊緊貼着,勾勒出一截勁瘦的腰。

此時手中提着劍,挽出一道劍華。院中養的蒼蘭被劍風帶動,微微搖晃。白衣如水晃動,起起伏伏,劍影散在風中若有若無。道道劍鋒中均藏着老辣,殺伐。頗有種歲月沉重之感。

“洵兒,别怪叔父,叔父也不過是為了給你尋個好去處……今後到了那地方,有你好受的哈哈……”

……

“衆民請願,奸臣謝時浔草菅人命,私攬錢财,暗中養兵……實乃奸詐小人,此人為相天理不公,百姓怨聲載道……請皇上就地懲處奸相謝時浔!”

“當朝丞相謝時浔,惡積禍盈,十惡不赦!”

“惡積禍盈,十惡不赦!”

“……”

惡貫滿盈又如何,莅臨深淵又如何,我謝時浔從地獄裡爬出來,争的就是這世間天翻地覆!

“公子……”

陸影出聲的那一刹那,劍鋒猛然劃開,破開一陣風,直直朝他頸部刺來。

幾息間,劍尖在他頸前幾分處倏然止住,隻看看切斷他的幾根額前碎發。

陸影來不及後退的腳步就此頓住,後背不知何時已被汗濕,心髒不斷鼓動,身體裡的血液仍在喧嚣沸騰。

“何事?”

謝時浔眼尾微挑,聲音冷淡如風,讓人聽不真切。

聞言,陸影這才緩過神,藏了自己還在有些顫抖的指尖,當即垂首道。

“公子,門前遞了消息,事情辦成了。”

“知道了。”

“她呢?”

陸影聞言怔愣,沒有即刻回話,待理清這個“她”指的是誰時,謝時浔已經手腕一轉收了劍,語氣難辨喜怒道:“墨河在何處?”

“禀公子,墨河此時正在京郊城東的暗樁。”陸影颔首答道。

“備車,發訊息給墨河,讓他去寒山寺候着。”謝時浔彈着劍,勾唇道,“我們今日,也該去踏一踏青。”

陸影不敢多問,弓腰行禮後就急忙退了出去。

夜,寒山寺。

遠遠松山,藏在暗夜裡,一路小徑從山腳向上,蜿蜒盤旋。點着火光,零零碎碎的紅成一片。其中或有喧聲,也聽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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