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許之端,抿緊了唇轉身出了門,飛快的掠過大堂與長廊,至大門外,飛身上了馬,抽出綁在馬上的長劍揮起斬斷了綁馬的麻繩。
馬蹄揚起路上的灰塵,顧湛揚長而去。
顧湛先去了南溪的府内,發現南溪今日當值,問了南夫人才知今日隻有佟太醫不當值,問了路後急急往佟府而去。
佟府位于青水街的邊緣,不大不小的府門,顧湛在馬上很快看到佟府的匾額,也不顧馬的急速,用力拉了繞在馬脖子上的缰繩。
馬頭高高揚起,顧湛止住馬,下馬急喚:“佟大人,臨安郡王府顧湛求見!”
佟府外有人守着,見他高喊,又見他衣着華貴,連忙進府通報,留了一人守在門外。
顧湛拉緊手中缰繩,站在馬前,等佟太醫出來。
很快,府内就有人同一個中年男子出來,男子膚色白皙,身形修長,身上穿着寶藍色的常服,顧湛眼睛一亮,上前道:“可是佟極佟大人?”
佟極大步出來,對顧湛行了一禮,回道:“郡王世子,下官接駕來遲,望世子恕罪。”
顧湛上前伸手扶住他行禮的手,急道:“佟大人可能與我走一趟,家中有人急病!”
佟極知道臨安郡王幾日前出發去了北疆,能讓郡王世子這般着急的,恐怕也隻有那位自嫁後再未在大庭廣衆之下露面的郡王妃許之端了。
他點頭應道:“世子且稍安,下官這就讓人備好醫藥箱後快馬送來。至于下官,先與世子一起同行去貴府。”
顧湛應了,翻身上馬,佟極也讓人牽了馬來,二人快馬加鞭,齊頭并進。
不消片刻,二人至臨安郡王府門前,門口侍衛見狀,下了階梯牽了二人的馬。
顧湛迎佟極進了府,快步往許之端現在的地方而去。
“佟大人,我母親大概一刻半鐘前突昏厥,後整個人暴汗,面無血色,久喚不醒,大人可從中得知是何緣故?”
顧湛與佟極一邊走一邊說了些他知道的許之端的病況。
佟極心中有了些顧慮,隻微點頭,沉默着走近了房間。
顧湛先進去對胥嬷嬷說了一聲,等佟極進去時,内室床上的輕紗已經發下,灰黑色的綢幔襯的紗内的許之端面色更加蒼白。
胥嬷嬷從懷内掏出一塊紗巾,蓋在了許之端的手腕上。
佟極搭上她的脈,十幾息後又換了一隻手繼續看脈。
大約半柱香,佟極平靜的道:“郡王妃此病可是舊疾?”
站在一旁的胥嬷嬷想了想,開口回道:“回大人,的确是舊疾,可是在生了世子之後就再也沒病發過了,今日為何會……”
佟極放下手,示意胥嬷嬷将她的手放回去,起身到一旁對顧湛道:“世子不必擔心,王妃這病隻是今日突然受了大刺激,引起心脈跳動過快,體内寒症一時都被引發,造成突厥與暴汗。”
顧湛點了點頭,伸手示意他出門談。
佟極先行出了門,顧湛看了一眼正在為許之端擦汗的胥嬷嬷一眼,轉身出了門,并順便将門帶上了。
“大人有何話不方便在内說,需我引您出來談?”顧湛有些疑惑,陪他一起站到了長廊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