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進入雨之國前,阿飛又出現了。
許久不見的他坐在樹枝上,戴着熟悉的面具,身披黑底紅雲的長袍。
“雨之國不是你那套言論行得通的國家。”他對我說,企圖讓我放棄自己的目的。
我說我不試試怎麼可能甘心。
然後他放我進去了。
我:?
我還以為他會多勸幾句呢。
于是我問他是不是雨之國的冤魂。
阿飛說我不需要眼睛可以捐給有用的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人。
我說抱歉因為你看起來沒什麼陽氣。
阿飛:“……”
進入雨之國沒多久我就被雨忍村的忍者圍起來了。
他們帶我去見了雨忍村的首領佩恩。
阿飛不知道什麼時間消失了。
我照例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話術遊說對方,然而人話鬼話都沒什麼用。
佩恩似乎被當成了神。
“……”
交涉中我以前忍者的身份也被翻了出來,最後我被扔出了雨之國。
沒死。
算是好事。
阿飛在我被扔出來後出現在我邊上看我。
“我說過了,行不通的。”他又夾着聲音說話。
吵死了。
我躺在地上看天,說了一句。
!
他頓了一下,安靜下來,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臉。
我轉過眼看他,問他幹嘛。
他說第一次見我這麼暴躁。
我說你沒見過的時候多了去了,然後又問阿飛佩恩是不是也有戰争ptsd。
“也?”
“畢竟給自己取名痛苦的,第一次見。”我解釋。
他說他問的不是原因,是問為什麼我要說也。
我盯着他沒說話,他沉默了好半天,突然消失了。
于是我繼續滿世界推銷我的建橋修路緻富計劃,阿飛時不時來看我計劃走到哪一步。
我說别看我漫無目的,其實我也有在為拯救世界做出一份貢獻。
他不置可否,有時候會來一句他的計劃才是真正地拯救世界,但我追問時他也不願意回答。
随着時間推移,漸漸的我也知道阿飛那身紅雲袍代表的含義了。
村長,我給叛忍丢臉了。
有一次我問他為什麼要做叛忍,他問我為什麼也要做叛忍。
我說我厭煩了戰争,所以想要轉行,但村長不同意。
“你呢?”
阿飛說他在戰争中失去了重要的人,認清了這個殘忍世界的本質。
“什麼本質?”
“戰争不會消失。”
我一時無言。
“不用想着怎麼安慰我,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斜了我一眼,消失了。
曉組織的名聲越來越大,他們開始捕捉尾獸。
我聽說連木葉都被得手了,那位九尾人柱力現在還昏在木葉的病房中搶救。
我也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到了家鄉。
村長還是那副老樣子,看到我後也沒說什麼,就問我一句:“回來了?”
我說是。
“回來做什麼?”
“雖然我們沒有忍獸,但是戰争爆發的話,我們也逃不走,”我說,“我在這裡長大,當然要保護自己的國家……有新的護額嗎?我的被劃破了。”
村長把他的給我了。
“小氣,連塊新的都不願意給。”我說。
“沒追究你叛忍的身份你還想怎麼樣!”
于是不久之後,戰争打響,我再度踏上戰場。
也毫不意外地在戰争的發起方見到了阿飛。
“啊,你也來了啊,”阿飛……不,宇智波帶土看見我後,對我說道,“放棄了你那天真的想法對改變這個世界沒有絲毫作用了嗎?”
“不,我是來奪回屬于我的世界的。”我說。
但帶土說弱者沒有話語權。
……
最後的最後,金色閃光的兒子漩渦鳴人說服了帶土。
我走到他身邊,他過去的隊友正和他說着話。
等他們說完後,帶土才看向我。
“原來你的方法是帶着全世界一起做夢啊,”我感慨道,“聽起來也沒有我的方法聰明。”
“隻是為了嘲笑我的話就快點。”帶土沒好氣地說。
我碰了碰他布滿傷痕的那側臉:“很辛苦啊,這些年。”
帶土沒有說話,他眨了下眼睛。
“雖然你總是沒什麼好話,”我繼續道,“但是,多謝你這些年一直陪着我。”
“……你以後還會繼續去修橋造路嗎?”帶土問我。
“嗯……大概會吧,也說不定會留在家鄉,太久沒有回家了,我其實是個戀家的人。”
“啊,這樣啊。”
“嗯,就是這樣,畢竟這個世界是後來者的嘛,一轉眼連金色閃光的兒子也長大了呢,小時候看見金色閃光的時候被那張帥氣的臉驚呆了呢。”
驚得連上輩子的記憶都回想了起來。
“老師已經結婚了……”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鳴人還沒成年。”
“這種事我也知道,我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
“晚安,阿飛。”
我收回了手,看着閉上眼的帶土,輕輕歎氣。
*
“所以,你說這是誰?”村長問我。
“這是我在外結交的好友,現在來投奔我們村,他叫阿飛。”我認真道。
“……要不你還是回去當叛忍吧?”村長對我建議道。
我:“……說好的讓我繼承衣缽呢?”
村長看了眼站在我身邊的阿飛,冷酷無情:“現在,從我的辦公室,離開。”
“懂了,你氣消了我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