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面積約五百平方米的大平層,隻保留了主卧室,其餘幾個小卧室被打通,改造成了兩個超大的獨立書房。
書房相鄰,隻隔了一堵白色水泥牆,室内布局配置幾乎一模一樣,莊汜随意踏進其中一間,正對門的位置是一幅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外印出城市最繁華的CBD區街景。
清晨,天邊翻起淺淺的魚肚白,來往兩側各三車道的大馬路上也隻有寥寥幾輛汽車疾馳,比起早晚高峰時,車水馬龍的路面,此刻的鬧市區暢通無阻。
玻璃窗前斜放着一張橢圓形黑色大理石辦公桌,上頭整齊擺放了兩隻可移動的巨大顯示屏,莊汜走過去,坐在符合人工體學的辦公椅上,被椅子完全地包裹着,可以減輕長期久坐帶給腰部的負擔。
側邊望過去,拔地而起整整一面的書櫃,厚重的實木質地,櫃門中間鑲嵌高透白玻璃,從外頭看過去,裡面放置的東西,一覽無餘。
現在裡頭是空的,一旦放置了東西,恐怕需要定期整理。否則按莊汜随意歸置的作風,沒幾天就成了糟亂的雜物間。
正望着書櫃,門口傳來顧越轍沙啞的聲音,”起這麼早。”
他揉着額角走過來,身上的V領真絲睡衣最上方的扣子敞着,露出胸口大片嫩白的皮膚。
“嗯,昨天睡太久了,很早就醒了,看你還睡着,不想吵到你就出來随便看看。”莊汜看着他向自己走來,傾下身子,接了一個纏綿的早安吻。
猩紅的舌尖滑入彼此口腔,帶着色.氣的水聲響徹在帶着禁.欲氣質的書房,身下的椅子被往下壓的體重推着,底下滑輪的滑動朝着落地窗方向移動。
顧越轍抓住網面的椅背,截停,把他從椅子裡輕松地抱出來。
身體朝後傾,為了不下墜,莊汜雙手不得不抱住他的後脖頸,指腹貼着alpha的腺體,高熱、急促地抖動…屁股底下一片冰涼,身體又非常熱,冷熱交替,情不自禁發了顫。
他被放置在一塵不染的大理石辦公桌面,白皙的皮膚和黑色的桌面,對比強烈。
雙腿被alpha肌肉虬結的大腿強制打開,大腿根部因被大力分開而顫栗了一下,有點疼地“哼”了一聲。
顧越轍的手立馬托起他飽滿的臀部,往自己的方向移了一下,又替他利落幹脆地揉了揉發酸的腿部肌肉。
接吻間隙,唇邊相抵,顧越轍喘着粗氣問:“屁股很涼嗎?”
方才手背觸碰到桌面時,大理石被中央空調的冷氣吹得冰冷,莊汜穿着單薄的真絲睡衣,肯定不太舒服。
“還好,現在已經不涼了。”莊汜擡手,替他擦去下巴上洇出的水漬,再轉手擦回在他肩頭的布料。
顧越轍笑了一下,碰了碰他的唇,說:“你好壞。”
莊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問:“哪裡壞了?我還幫你擦嘴。”
顧越轍低頭望着他反問:“然後反手就擦在我的衣服上?”
莊汜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仰頭像他那樣讨好地碰alpha殷紅的嘴唇,一觸即離時刻,被惡狼撲食般一口啃住下嘴唇。
後腦勺被猛力往前推,兩人的唇齒又開始激烈的交戰,折磨彼此豔紅、高熱的口腔。
早晨,不可避免某處起了反應,拿手去磨、蹭,也無法短時間緩解。但不幸,今天是工作日。
顧越轍主動分開彼此距離,以一個弱者的姿态躺在他單薄的肩頭,雙臂牢牢鎖着彎成一把滿弓的腰。胸口對着胸口,能感受到對方心髒劇烈跳動的頻率,同他的心跳一模一樣。
緩了許久,聽見他呼吸聲恢複正常,顧越轍将他小心翼翼地抱下來。
正前方一整面牆的書櫃看上去的确很震撼。
顧越轍突然說:“這是我的書房,你走錯了。”
莊汜詫異地“啊”了一聲,問:“兩間房不是長得一樣嗎?你怎麼分出來的。”
他方才打開了另一邊的書房,快速瞧了幾眼,布置格局幾乎一樣,并未發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顧越轍指着那面書架,觑着他的臉色,解釋,“你書房的書櫃門是實木的,我這邊做的玻璃門。”
莊汜疑惑地皺起眉頭,剛想問他為什麼,腦子裡靈光閃動,倏地意識到對方正在嘲笑他生活不能自理。但比起從前,他分明已經修正很多了。
一把推開惡劣的alpha,大步流星朝外走,被顧越轍反應迅速地拉住他的手,順勢還滑向了肩頭,圈在懷裡,姿勢黏黏糊糊親密地朝外走。
莊汜不掙紮,但目不斜視,半點兒餘光都不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