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亂地點點頭,然後含糊不清地應道,“嗯...我、我也幫忙。”,心裡卻尴尬得要命,他在演講廳裡跟着仉曜走到階梯過道時,就已經回過神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了,
但那時候他也不可能再走回自己的座位了,不然就更尴尬了。
仉曜在他身邊時,他總會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對方行動,這是高中時候就養成的習慣,這麼多年了,都已經成為刻在他骨子裡的一種本能了。
“阿默真好,”,仉曜看出他的窘迫,卻也不戳穿他,“那我們走吧。”
舒默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他剛剛還在絞盡腦汁地想,到底要怎麼跟仉曜解釋,才不會讓他對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怪異和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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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拿的了嗎?”,仉曜搬了一大箱子的書,還貼心地扭頭問舒默,“要是覺得重就再分一半給我。”
舒默心裡一暖,然後搖了搖頭,“不用,不重,我能拿。”
他自己手裡抱着的也就十幾本,連仉曜箱子裡的六分之一都不到,
仉曜懷裡抱着幾十斤重的箱子,還能空出一隻手來拍拍舒默的後腰,讓他跟上,“那行,走吧。”
舒默像是被人拍了尾巴骨的貓,一股電流沿着他的尾椎骨隻竄而上,讓他頭皮發麻,他身體顫了顫,臉一下子就紅了,胡亂地點了點頭後,便抿着唇低着頭,跟着仉曜走回到演講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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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教育手冊全都被擺放在靠近門口的長桌上,聽完演講的omega全都圍了過來,但不是沖着手冊來的,而是沖着仉曜來的。
周圍一下子過來了好多人,舒默有些手腳無措,
他一邊沉默地派發着安全手冊,一邊聽着身旁alpha溫柔耐心地回答omega們提出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人越來越多,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舒默身前的長桌被外圍擁擠的人群猛地往裡給撞了一下,一隻大手及時伸了過來,攬住他的腰往一側帶了帶。
長桌的邊沿被仉曜的另一隻手給擋住了,沒有碰到舒默,
舒默被他半攬在懷裡,手掌搭在他敏感的腰側,對方手掌的溫度隔着衣衫清晰地傳遞到他腰間的皮膚上,舒默心亂如麻。
他擡頭看了看仉曜英俊好看的側臉,然後又默不作聲地低頭,臉頰卻在悄無聲息間紅的徹底,熱得發燙。
待在仉曜的身邊,他内心總會感到十分的安穩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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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學長...”
學生會的一個學弟走過來和仉曜說話,舒默在一旁安靜地整理着收集回來的調查表,然後又把彙總表給填了。
和仉曜說話的那個學弟是個很漂亮的omega,注意到舒默的存在,便裝作無意地問道,“仉學長,這位是...”,
仉曜雙手按在舒默的肩上,朝那個學弟介紹,“這是我的舍友,過來聽講座,然後順帶幫我忙。”
舒默被拉到他的身前,和那個學弟對視上了,
常濘臉上還帶着笑,隻是目光淡淡地在舒默的臉上掃一圈後便移開了,也沒有和舒默說話,而是繼續朝着仉曜說道,“學長,接下來跨年夜,部門安排...”
舒默被忽視了,
他緩緩地垂下眸,像個透明人一樣安靜地站着,根據過往的經驗,他現在保持安靜才是最為理智的做法,這樣就不會冷場,他也不會感到尴尬。
肩膀忽地被不輕不重地捏了捏,舒默一愣,扭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仉曜,
仉曜沒有看他,而是朝着那個omega說道,“具體情況你要去問你的部長,他就在那邊,你過去問他吧。”
“學長~”,常濘不想走,聲音軟軟地叫了一聲,可仉曜沒出聲,臉上笑容也淡淡,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平靜又冷漠。
眼看着仉曜就要冷臉了,常濘也害怕,最後隻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常濘走了,仉曜這才低頭看向舒默,唇角的弧度也跟着上揚了些,眼裡也帶上了溫度,“辛苦了,阿默,待會我請你吃飯。”
“不辛苦,”,舒默肩膀被他捏的酥酥癢癢,剛剛被忽視的那一點兒失落,此刻全都在仉曜的笑容裡消失不見了,“我也沒幫什麼忙。”
“阿默你真好。”,仉曜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在彙總表那裡簽完名就可以走了。”
舒默聽他這麼說,就想把手裡的筆給他,可仉曜卻直接把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帶着他拿筆的那隻手,在彙總表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alpha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邊,他一扭頭就能看到仉曜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仉曜溫熱結實的胸膛緊貼着他的後背,高大健壯的身體将他整個人攏在身前,
舒默抿了抿唇,心跳快得他指尖都有些微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