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啪嗒一聲迸裂在腳邊,
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敲響的那一瞬間,
舒默瞳孔驟縮,心跳快得都要直接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被越發用力地壓制,
身後嘩嘩的水聲和門前砰砰砰的拍門聲掩蓋過了他掙紮所發出的動靜,
一門之隔外的覃烈也被江嶼笙的信息素影響得有些暴躁,“江嶼笙,你的信息素怎麼回事?”
“怎麼了?”,仉曜察覺到不對勁也走了過來詢問,
空氣裡滿是烏木的香味,那是江嶼笙信息素的味道,
明明是儒雅清淡的木香,可alpha間的天生相斥性卻還是讓仉曜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
他碧綠色的眸子甚至都被刺激得瞳孔都為之驟縮一瞬,受到挑釁的腺體也跟着本能地釋放出自己信息素,
空氣裡的三股alpha信息兇狠地碰撞在一起,像是互相搶奪地盤的雄獅在不安躁動地踱步,在張着血盆大口互相地嘶吼警告,威脅震懾,企圖逼退另外兩方。
alpha骨子裡的好鬥性在一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門外的兩個alpha像是在圍繞在獵物周圍伺機徘徊的野獸,
屋子裡的氣氛逐漸緊繃,變得劍拔弩張,門内門外的alpha像是隔着一層門闆互相對峙着,
舒默仰着頭,張嘴低低地喘息着,江嶼笙用力地咬住他後頸,不留一絲掙紮餘地地壓制住他的身體,他被禁锢在門與alpha結實如同一堵牆般的高大身軀間,呼吸艱難,
江嶼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琥珀色的眸子冷冷地泛出狠戾,懷裡人的每一次掙紮都會越發強烈地激起alpha骨子裡天生的惡劣因子,到嘴的獵物居然還想要逃跑,簡直是癡心妄想,标記階段的alpha眼裡容不得beta一絲一毫的抗拒,
舒默其實也知道自己在這時候越是掙紮,就隻會越是适得其反,
可門外就是覃烈,他甚至還隐隐聽到仉曜的詢問聲,
他縮在身後alpha的懷裡瑟瑟發抖,嘴裡的嗚咽全都被堵在alpha寬大的手中,可偏偏這時,江嶼笙卻惡劣地松開捂住他的嘴巴的手,不僅如此,alpha濕熱粗糙的舌頭還緩緩地舔/舐過他被咬的泛紅敏感的腺體。
大量的alpha信息素瘋狂湧入到體内,讓舒默頭暈目眩,他咬着唇,強忍住嘴裡的哽咽聲,呼吸都在顫抖,抵在alpha腹部上的手轉而擡起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卻被身後男人惡意地扣住手腕,強壓在門闆上,
beta冰涼泛白的指尖抵在門闆上顫抖痙攣,而後用力蜷縮緊握成拳,alpha高熱的掌心皮膚緊貼住他白皙冰涼的腕骨上,幾乎要将那一塊皮肉給灼傷,
江嶼笙的信息素等級太高,即便他是beta,被這樣瘋狂标記也難以抑制地生出強烈的臣服心理,
“今天跟他表白的那個omega,該不會又作死用信息素勾引他吧,...上次就是這樣,”
“...直接給他拿抑制劑吧,他這信息素我再聞下去,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把門都給他打爛了,”
覃烈停止了拍門的動作,黑色的眸子盯着面前緊閉的浴室門,有些暴躁地擡手捋了一把自己漆黑濃密的頭發,
“我去拿吧。”,仉曜說着就想要轉身,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卻驟然消失,空氣裡的烏木香氣也跟着瞬間往回收,
覃烈下意識地聳動了一下鼻尖嗅聞,沒有另一個alpha信息素的空氣瞬間變得清新,連帶着他原本暴躁到即将失控的心情也開始慢慢地恢複平靜。
“好像沒事了,”,仉曜重新轉回身,若有所失地看着眼前的浴室門,“他回來的時候應該是吃了信息素抑制藥了,隻是這藥效發作的得有些太慢了。”
他想了想,又擡手敲了敲門闆,“嶼笙,你還好嗎?”
“沒事,”,門内江嶼笙一手箍着舒默無力發軟的腰身,另一隻手扣住他的脖子,回答完仉曜的問題後,他又像是眷戀般低頭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舒默被他咬出深紅咬痕的後頸。
舒默額頭抵在門闆上,壓抑又急促地喘息聲,被咬的火辣生疼的後頸被alpha的鼻尖輕蹭而過,他身體就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顫。
他擡手按在江嶼笙箍着他腰身的手臂上,綿軟無力的手指求饒般地輕撓了幾下alpha肌肉結實緊繃的手臂。
“你剛剛一直不出聲我們還以為你暈在裡面了,”,浴室外,覃烈聽到他的回答低啧一聲,不滿地抱怨了一句後,就想要離開,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轉身又問了一句,“舒默呢?他應該也回來了,你有看到他嗎?”
“還有,你還要洗多久?晚上的慶功宴你能還去嗎?”
江嶼笙聽到覃烈問起舒默,抱住舒默身體的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幾分,扣住舒默脖子的手掌緩緩上移,虎口掐住他的小巧的下巴,擡起他的臉,
他垂眸,和舒默水霧彌漫的濕潤眼眸對視上,懷裡的beta渾身虛軟,輕易地便能被他掌控在手裡,因為剛剛一直被他捂住嘴的緣故,舒默白皙的臉頰上留着淺淺的指壓紅痕,那張弧度姣好的唇更是因為剛剛長時間的隐忍緊咬,此刻顯得格外的紅豔水潤,讓人看了忍不住地想要低頭采撷,細細地品嘗親吻,
江嶼笙拇指緩緩地摩挲過舒默柔軟溫熱的臉頰軟/肉,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眼底隐隐翻湧起晦澀的情/欲,
“不知道,我沒看見他,”,他聲音沙啞地開口,拇指卻沿着舒默的唇角,緩緩地摩挲到他的唇上,微微用力地來回碾壓,“晚上的慶功宴我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