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回家時,斯諾摟住了伊洛裡的肩膀,親熱地說:“我看見你跟雪麗那孩子跳了開場舞。”
“你喜歡的話也好,雪麗是個不錯的好姑娘呢。”
面對父母兩人期待的眼神,伊洛裡啞然失笑。
他搖搖頭:“沒你們想象中那種特别的意思,單純的友誼舞而已。雪麗表妹是好人,隻是我們的性格并不适合。”
斯諾看出伊洛裡的認真,沒再逗他,隻是有點惋惜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吧,事情總不會那麼順利。沒關系,會有适合的人出現的一天的。”
伊洛裡已經徹底沒脾氣了,雙手一攤,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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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裡聽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往凍僵的手心呵了一口暖氣,繼續記叙着,[ 繁茂節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要冷得多,直到現在還依然需要燒柴取暖。]
[ 我擔心媽媽的情況,她的身體在變得虛弱,一直被憂郁的情緒所困擾。村子裡的格裡醫生擅長醫治皮肉傷和骨折,但是我深深地懷疑他能不能幫助媽媽調理好身體,我在考慮或許應該讓媽媽去王城接受更好的治療……]
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他的筆被樓下的一陣震耳欲聾的拍門聲震得摔到了桌上。
緊接着,一個男人焦心地叫門,像極鋼絲擦黑闆的聲響,尖銳又刺耳地穿透進屋子裡,大聲地喊着:“斯諾,伊洛裡!你們在家嗎?”
伊洛裡幾乎被驚吓到了,在認真聽了幾秒,确定聲音是從樓下傳來後,他當即披上一件厚外套下了樓。
門轟隆隆地響,好像再沒人來應門,外邊那人就要撞門而入了。
“什麼人在外面?”伊洛裡試探地喊了一聲,他沒敢貿然開門。
拍門聲停了下來,坎普爾那把熟悉的公鴨嗓欣喜地怪叫起來:“哦!謝天謝地,你們終于醒了。伊洛裡表侄,快把門打開,我是你的坎普爾表叔,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說。”
伊洛裡開了門,旋即吓了一跳。
外邊站着的正是連夜從自己家裡跑過來的坎普爾,隻是他再沒有往日的派頭,衣服吸滿了雨水貼在身上,多餘的水從稀疏的頭發滴下來,整個人看上去焦慮又狼狽,簡直就是一團糟。
這時舉着燭台,眼睛都困到睜不開的斯諾來了一樓,他見到渾身濕漉漉的坎普爾顯然也十分驚訝。
“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搞成這樣子?”斯諾問,忙扶坎普爾到旁邊的椅子坐下。
坎普爾痛心至極得直錘胸口,悲痛道:“出大事了!”
在兩父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他艱難地吐出那個可怕的消息,“碧翠絲離家出走了。”
“她的行李箱和一些衣服都不見了,隻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信,說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伊洛裡和斯諾面面相觑,一時間都難以置信。
坎普爾怒罵道:“是那個該死的克裡夫·勞倫斯,他拐走了碧翠絲,我一直都知道碧翠絲是個不聰明的孩子,她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那個混蛋教唆她的。”
爆炸性的消息一個接一個,斯諾簡直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伊洛裡卻率先猜出坎普爾的來訪目的。
伊洛裡:“坎普爾表叔,現在責備碧翠絲無濟于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回她。”
坎普爾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伊洛裡的手,說:“是的,這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我一個人沒法找到他們,他們可以走的路太多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我已經找過了威廉表哥他們家,現在威廉表哥和林奇表侄正在沿着村口的大路幫忙找着人,但我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伊洛裡用力地回握住坎普爾,說:“隻要能幫上忙,這是當然的。希望下雨天的泥地路段能給我們留下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