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舍友軍訓暈倒了。”
封忍跑了一路,額頭也出了不少汗。
校醫看見他背上滿臉通紅、幾乎失去意識的路言,急忙道:“快把他放到病床上去。”
校醫扯開路言領口,看見他脖子上的一大片紅印子,忍不住皺起眉:“這麼嚴重了,怎麼不早點送來?”
“抱歉。”封忍很利索地認錯。
“燒得有些厲害了,我先給他打支退熱針。不過我一會有事,你幫忙給他在患處塗抹一下藥膏。”
“好。”封忍答應得很自然,“還有什麼注意事項嗎?”
“那邊有冷敷的濕毛巾,你看着點給他換。”校醫轉身,又去給路言開了點藥,“醒後讓他溫水吞服,一次1粒,一天兩次。”
校醫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你們今天還在軍訓,你是不是要回去?”
封忍面不改色地撒謊:“我請假了,我留在這裡照顧他。”
“那就行。這小同學就辛苦你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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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忍給路言換了不少次毛巾。
路言應該是在做噩夢,好幾次他看見路言燒紅的臉上下意識蹙起眉。
很脆弱,也很惹人憐愛。
封忍屏住呼吸,忍不住再次放輕動作。
濕毛巾從路言額間劃過,路言忽然無意識地叫了誰的名字。
“……菜。”
嗯?什麼菜?路言在夢裡叫誰?
封忍腦子裡能對得上,似乎隻有id為“是萊不是菜”的孟萊。
路言想孟萊?怎麼可能。
封忍直接否決了這個想法。
可他又倏地想起,路言開學第一天,就趕去陪一個朋友吃飯。
到底是什麼朋友,需要路言親自去陪?
封忍越想越心酸。
他的手腕突地被溫熱指尖搭上。
路言聲音沙啞:“水……”
封忍立刻起身去給路言接了杯水。
水是接來了,怎麼讓路言喝下去,倒成了個難題。
路言燒得意識不清,根本沒辦法主動喝水。
“路言,張嘴。”
封忍叫了他好幾聲,但路言依舊不怎麼配合。
“唔……”路言輕聲哼哼着,卻不肯張嘴喝。
“不是口渴嗎?把嘴張開。”
要是孟萊在,估計又得驚掉下巴。他什麼時候見封忍聲線這麼溫柔過啊!
封忍一手拿着一次性水杯,一手托住路言的後腦勺。
就在水即将送到路言嘴邊時,路言的身體又抖了一下。
封忍手腕一晃,杯子裡的水灑了大半。
不少水潑在封忍的衣服上。
但凡床上是他網球系的隊友,這會應該已經被他連人帶被子丢下去了。
始作俑者剛把人推開,又委屈得嘟囔起來:“水……想喝水。”
“想喝水就把嘴巴張開。”
封忍都準備要去捏路言的下巴了,結果指腹一接觸到對方溫熱柔軟的皮膚,封忍隻覺接觸部位流竄起一陣細微電流。
他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紅着臉把手又收了回去。
細膩溫柔的觸感在腦中揮之不去。
直到路言再次喊了幾聲‘好渴’,封忍才沒辦法:“你這麼不配合,我要使用一些強/制手段了。”
路言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過敏的時候就愛貼一些冷冰冰的東西,剛好封忍對他來說還算涼快,路言抓着封忍的手腕不放,恨不得把臉貼在對方手背,反複蹭弄。
封忍看着他難受的樣子,視線落到路言飽滿的唇形上,視線一頓,輕聲說了句:“抱歉。”
然後喝了口水,俯身貼上路言的唇瓣。
路言這下掙紮不能,被封忍撬開嘴巴,強勢地将水渡了進去。
“唔、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