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俞,”樓殊聲音發緊,語氣中帶着急切與渴求,“給我親一口。”
他靠近林俞的臉,貪婪地吃着林俞臉頰上的軟肉,卻遲遲沒有更近一步。
不同于之前所謂“信息素紊亂”的幌子,接吻這一行為對治療毫無幫助,它是愛與欲望交織的産物,是人類索求愛意時的本能行為。
關于人類的情感,樓殊曾學習過很久。
所以,他想要一個許可。
林俞輕聲喘着氣,過了好久,才理解了樓殊話語中的含義。
從一開始的擁抱,到後來的咬腺體,現在還要親他,林俞再遲鈍,也終于意識到,他和樓殊的距離在不斷拉近,早已不是他剛開始想的那樣。
這裡面有多少自己的默許和縱容,林俞也說不清楚。
不過樓殊為什麼要怎麼做呢?林俞迷迷糊糊地想。
明明樓殊又不愛他。
樓殊還在向他索吻,林俞權衡利弊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賺到了。
被暗戀的人親吻,他應該同意的。
所以,他猶豫片刻,偏過頭,輕輕吻了一下樓殊的嘴角。
“可以的。”他說。
樓殊的動作停頓了片刻。
下一秒,林俞便被扣住後頸。
高大的身影從前面壓下,将林俞徹底禁锢在牆壁與胸膛之間。嘴唇被近乎粗暴地吻住,嫣紅的舌尖也被拖出來,供對方肆意玩弄。
林俞幾乎沒有辦法呼吸,眼淚不停地掉,面前的alpha比他高大半個頭,他隻能仰頭承受對方的吻。
那人的手又伸進了衣服裡,白皙的皮膚泛起紅痕,林俞胡亂抓住對方的手臂,眼中帶了些無聲的哀求。
他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異樣,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盼着樓殊放過他。
樓殊輕笑一聲,動作輕柔了些,帶着些許安撫的意味。
暧昧的水聲沒有停止,樓殊伸手捂住林俞的眼睛,将觸手放出來。
空氣扭曲了一瞬,林俞原本就混亂的思緒更加雜亂無章,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樓殊在說話。
“俞俞,”樓殊的聲音溫柔又強勢,“說‘我愛你’。”
“……我愛你。”林俞顫抖了一下,順從地跟着重複。”
“真乖,”樓殊親了親林俞的額頭,“你已經嫁給我了,那你要叫我什麼?”
林俞迷茫地眨眼,兩分鐘後,他得出了答案。
“老公。”他輕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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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俞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餐桌前,準備吃晚飯了。
“俞俞讓開一點,”得到暫時滿足的alpha很好說話,他端來最後一道湯,不緊不慢地解開圍裙的結,“幫我把圍裙放好,回來的時候把勺子帶過來。”
林俞點點頭,他看着樓殊有些漫不經心地解着結,修長有力的手指穿梭在黑色的繩結間。
圍裙被疊好,放到了林俞手上,林俞走到廚房,踮起腳,将圍裙放到最上面一格櫃子裡。
這是他每天的工作,幫樓殊放好圍裙,順便把兩人要用的勺子帶到飯桌上。
雖然林俞覺得樓殊完全可以在廚房就摘掉圍裙,但他不懂做飯,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得太簡單。
“俞俞想出去玩嗎?”吃飯時,樓殊不經意提起道,“我們還沒有去過附近那家海洋館,有空我們可以去玩。”
林俞嚼着蛋炒飯,沒有立即答應。
雖然他有點想去,但他很讨厭人多的地方,特别是還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
“聽說工作日人很少,”樓殊繼續說道,“好像還有深海動物展。”
心中的天平産生了傾斜,林俞還是沒能抵抗住深海動物展的誘惑。
而且……他總覺樓殊很适合海洋館,說不上是為什麼。
林俞想擁有一張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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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洋館的計劃被放在易感期結束之後,以樓殊現在的狀态,他根本不适合出門。
信息素紊亂症讓他不能使用抑制劑,為了防止樓殊的失控,林俞隻能長時間地待在他的身邊。
直到江予月一個電話打過來。
“林先生,”江予月幽幽地歎了口氣,“這次真的需要你來幫忙了。”
“怎麼了?”林俞快速看向樓殊的方向,樓殊正在衛生間裡洗衣服,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昨天去了第三十三中學,”江予月說,“盛隊也去了……情況有些複雜,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盛隊去接你。”
“我都有空,”林俞快速想了想自己的安排,“我過去,你們不要來。”
挂了電話,林俞從懶人沙發上起來,穿着拖鞋走到樓殊身旁。
“樓殊,”林俞擡頭,看向樓殊,“我要出一趟門。”
“你一個人在家一會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