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照啊,就算你現在是太子獨苗,能不能也稍微遮掩一下?别這麼急着讓你爹死。
“他沒死也沒坐牢,現在好端端呆着呢,吃香的喝辣的。”
張宛捏了捏兒子的耳朵,實際上是看他在系統上的積分如何。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在後湖黃冊庫放了這一把火,趙小照的積分直接在後面加了一個零,她差點兒都以為自己看走眼了。
就這一趟,就夠他是半年的瘋狂星期四的了。
“這把火這麼值錢呢?”
張宛有點懷疑這系統是不是抽風了。
要知道,就算是趙鳴在紫禁城裡高爐煉鋼,哐哐造槍,積分也沒有這麼噌噌噌往上漲的。
這是什麼火啊?
又不是太上老君煉丹爐裡頭的三昧真火。
“媽媽。”趙小照又胡言亂語了,“你是不是不喜歡爸爸了?”
“你又發什麼羊癫瘋了?”
“那為什麼爸爸不見了,卻出現了這麼多男的?”
“那不都為了伺候你一個人麼。”
請老師是為了教你,請保镖是為了保護你。
隻聽說有刺殺太子的,沒聽說有刺殺皇後的。
尤其是明朝的皇後,根本不值錢。死了一個後面還有一大波呢。
“可是……”
話痨小照還要再發癫,張宛突然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動。”
入夜了,沒什麼聲音。
尤其是在這古代,确實是不可能有什麼聲音的。
張宛豎起耳朵,她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今天晚上的事不會就這樣草草結束。
等等,什麼味道?
她鼻子一動,突然心叫不妙,是火油!
“快跑!”
她立刻起身,想要一把抓住趙小照。
可一隻手已經提前了一步。
隻見汪先生突然破門而入,就像他剛才在後湖島上救趙小照一樣,一把給他又拎了起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外頭的火已經燒了起來。
小照的那把火是意外,但今晚這火那就是赤裸裸的殺人滅口了。
幾人都跑到院中,火焰已經把整個院子團團圍住。
這大冷天的,陸老頭光着腳就跑出來了。
“火!”他真是給吓得魂飛魄散,“着火了!”
許呈和另外一人已經沖上房梁,他們身手極快,已經擒拿住幾個放火的人。
汪先生一直将張宛和趙小照護在身後,他一身衣裳整整齊齊的,顯然方才根本沒有脫衣就寝。
其實,有了白天的事,許呈已經加派了人手防衛。
卻沒想到,竟還是出了這樣的事。
張宛把幾個孩子、何嫂子他們都拉到一處。
何嫂子探頭問:“這怎麼回事啊?”
“别怕,看好孩子們。”
她說着就要回屋拿她的槍匣子。
什麼牛鬼蛇神,統統一槍斃命。
不料,汪先生突然從袖中掏出了一把火铳,對着屋頂的一個方向,直接開了一槍。
一個人應聲而落。
放火,就已經夠吓人的了。
動槍,那更加是聞所未聞。
就連許呈都吓的臉色慘白,立刻跳回來擋在趙小照面前,警惕地瞪着姓汪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離開。”
“怎麼走?”
“外頭備有馬車。”
“去哪兒?”
“夫人如果信得過我,就聽我安排。”
“不行!”許呈大叫,“這一定是個圈套。”
确實,此情此景,怎麼看都不對勁。
汪先生沒空與這許多人解釋,隻對張宛輕輕說了兩個字。
“殿下。”
什麼殿下?
太子殿下的殿下。
皇後殿下的殿下。
其實,這兩個絕對不能證明他沒問題。
恰恰證明他一定有問題。
這放火的人,也許正是因為他們的身份來的。
可張宛卻說:“好,我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