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家,都是國舅了,怎麼還……”
“可不是麼。”何嫂子撇嘴,“誰不知道陛下專寵皇後,後宮除了她以外,一個女人都沒有。”
好在此時,東廠的兄弟or姐妹們已經走了。
不然給他聽見,那可真是……
何嫂子越說越起勁:“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後使了什麼手段,迷惑君上……”
張宛:……這倒沒有……
“皇後這兩個弟弟,和她一母同胞,還不到二十歲。皇帝賞賜張家不知道多少金銀珠寶,這張家的田鋪宅院連數都數不過來的。”
何嫂子一拍桌子,“可他倆強占民田、亂開店鋪、強買強賣不說,還放高利貸,三分便五分,簡直無惡不作!”
這何大嫂激昂頓挫,着實是說書的一把好手。
不過,面老闆怕了。
這家店鋪可是他的命啊,日後他還要在這裡做生意的。
他趕緊攔住了何嫂子,對着張宛那叫一個千恩萬謝,表示會盡快湊足了錢還她。
“媽媽。”趙小照終于插上話了,激動地說,“剛才那個黑衣人好帥啊,他什麼人啊?”
“路人。”
“少爺你也是。”何嫂子忍不住說他,“以後不能亂跑知不知道,你跑出來幹什麼?”
趙小照:“英雄救美。”
“你說什麼?”張宛捏住他臉,“你再給我說一遍?”
要說,張鶴齡和張延齡能在外頭作威作福。
第一責任人自然就是朱佑樘和張皇後,他們的好姐姐和好姐夫。
畢竟很多人彈劾張家兄弟,隻要張皇後撒個嬌,朱佑樘就統統不管了。
張家兄弟五成惡行,皇帝皇後維護縱容也得算五分,不然不會有十分的後果。
若是好好管束,他們難道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你看後面朱厚照登基,不買這倆舅舅的賬,張家兄弟可不是安生多了,十幾年沒鬧出什麼大事來。
張宛和趙鳴原想着過幾日再收拾他倆。
他們雖然是小白,幹不過内閣和六部,可收拾你倆這幫外戚還不是綽綽有餘。
要是連這都幹不了,趙鳴索性也别幹皇帝了,回去收拾收拾退位滾蛋吧。
回去之後,又過了兩日,趙鳴又來了一趟。
他因隔三差五的取消早朝,被大臣罵的不輕,着實憔悴了不少。
——我取消早朝,你們不就不用這麼早上班了麼,這有什麼不好的?!
——我還不扣你們工資,也不扣你們全勤,你們不對我感恩戴德、千恩萬謝,居然還罵我?
結論——一群王八蛋,簡直狼心狗肺!
張宛沒空給他提供情緒價值,先把前日的事同他說了。
“我知道,李廣和我說了。”
趙鳴捧着臉,“好在東廠還是聽我的,不然這皇帝一天也幹不下去了。”
“怎麼,你以前難道沒罵過老闆?”
“罵是罵過,可我也沒有在OA裡、在公司群裡罵老闆啊。”
這群家夥,簡直欺人太甚。
張宛說:“張鶴齡和張延齡也欺人太甚……”
趙鳴氣急了:“打死算了。”
當着那群文官的面打,血濺當場!
要讓他們知道,他也不是個紙老虎!
不過,官員們本就彈劾張家兄弟。
皇帝如果懲罰小舅子,雖然是件好事,但他們會不會太得意了?
趙鳴好煩啊,這都什麼破事。
“那先打個半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