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五阿六道别後,阿瑟心情不錯背着手回宮殿,他買了些好吃的,可以大發慈心給他陸大哥也嘗嘗。
不想走到半路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阿福。
阿福身後還跟着另外一個身材高大的太監,阿瑟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宮裡面哪來的這一号人。
隻覺得那個身影異常熟悉,在哪裡見過?但是夜色有些朦胧,看不甚清楚。他喊了聲阿福,阿福!他連喊了兩聲,對方完全沒有減速,還加快了步伐。
他如此詭異,阿瑟疾步跟了上去,越看越覺得那高大的身影異常熟悉。
他忍不住喊出來:“陸大哥?“
這一聲喊出去,那個人一機靈,步伐不慢反快。
這還用問,就是他陸雲霄!
阿瑟步伐快得幾乎要跑起來的,但是前面兩個人身材高大,幾乎也是跑着,阿瑟怎麼都跟不上,反而跟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阿瑟沖前面吼道:“陸雲霄你跟我說過什麼?你說過什麼的!“
他這幾乎帶着哭腔的哭訴,陸雲霄動作一滞。
他們眼看就要跑到牆邊了,阿福趕緊喊:“陸将軍!快上牆啊!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阿福,你這個混蛋!”阿瑟氣急敗壞。
他千想萬想,真想不到阿福居然在這裡!
此時,陸雲霄已經跳上圍牆了,回頭看他一眼。
阿瑟還離他們遠着呢,隻能無力的怒吼:“你背信棄義你,枉顧我對你的信任!”
阿福生怕他不跑了,大吼道:“陸将軍,隻要我們跳下去,立刻就有人來接應,難道你想讓兄弟們白白犧牲嗎?”
陸雲霄說了一聲抱歉,帶着阿福就這麼跳了下去。
阿瑟好不容易跑到牆邊,看着這高聳的牆,他如何也翻不過去。
他呆呆在地上坐了兩久,突然又爬起來往宮殿的地方跑去。
說不定夜色太暗,他看不清楚,看走了眼,陸雲霄根本就沒有走呢。
結果是殘酷的,陸雲霄走了,宮殿裡面空空如也,下了地宮點亮燈,裡面也是人影都沒有。
他實在是太憤怒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這才發現桌子上面放着一封信。
他拆出來一看,上面寫着:我走了,以後還會回來見你的,霄。
這一封信落筆蒼勁有力,不是他陸大哥親筆又是誰。
阿瑟氣得要撕信,剛動手那一刻又後悔了,打開信再看一眼,
陸雲霄說他還會回來,他怎麼回來,他把皇宮當做什麼?招之則來,棄之則去的花樓嗎?
他默默地疊好收回信封,他倒是要看到時候陸雲霄怎麼回來!
等他離開的時候,他踹了床一腳,嚎叫一聲,并沒讓他解氣,反而讓他吃疼。
他将這筆債狠狠地記在陸雲霄的賬上,還有阿福這個白眼狼!
陳政馳說他不可信,小侯爺說要小心他,自己好心将他留在身邊,他居然背刺自己!
最可惡是陸雲霄,他一邊說不出門,昨天晚上還信誓旦旦的,然後今天人都不見了!
他永遠都不要原諒陸雲霄,永遠永遠!
等他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忍不住想他床這麼柔軟,陸雲霄都沒躺過,後悔了吧?
就不知道先在上面睡一晚再逃嗎!
事實上,陸雲霄在不在這裡都跟他沒有大的關系。
隻是晚上沒有那麼爽而已。
沒關系,他想做什麼還是可以做什麼。
他可以将他想要要做的事情提上章程,沒有陸雲霄,他可以更加肆無忌憚。
一日清晨醒來,他便去尋陳政馳。
“陛下怎麼一大早的就來找我?”陳政馳打着哈欠道。
阿瑟道:“你是怎麼看守王宮的?”
陳政馳道:“怎麼了?”
阿瑟生氣道:“還怎麼啦?你不知道嗎?陸雲霄逃出王宮了!”
陳政馳意外的挑了挑眉:“哦我以為你故意送他出去的呢。”
“誰故意送他出去了?他在我眼皮底下逃跑了!”
陳政馳懶散道:“知道啦。”
“你知道,那你為什麼不攔?”
“他們早已有預謀,你叫我如何攔?”
陳政馳啧了一聲:“我原本以為他至少要去确認一下,結果想不到他直接就逃跑了!原來他那一次出去就是通知,而不是通信!”
阿瑟:“……”
“陛下,他逃走了,你有什麼難過的,你應該高興才對,我們多了一個勁敵,你說不定多了一個幫手?”
“真是無可救藥,你們自己看護不過,還賴到我身上來了!我哪裡就需要,他來幫我了!”
“是哦,上一次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陛下你都死在他手下了。”
阿瑟冷冷掃了他一眼,振袖走了。
陳政馳攤攤手:“又生氣了,我都還沒生氣呢,操,昨晚被揍了兩頓!
回到宮裡,阿瑟煩的不行,命人備了酒在喝。
一回頭,身後還跟着那位裴将軍,像瘟神那樣一直跟着他,真是讨厭。
但實在是太生氣了,反而氣急而笑,阿瑟走到陳政馳跟前,笑眯眯道:“裴将軍,天天這麼跟着我,你不覺得無聊嗎?”
“我聽說你父親很不喜歡你的這個職位,想幫你請辭。”
“而你自己就不想離開,是因為舍不得我嗎?哈哈哈!”
阿瑟也不管他回不回答,自己抱着酒壇子在那裡喝。
一邊抱着酒壇子,一邊過來勾他的肩膀,裴容俊讓了一步,他失去重心,往前踉跄了幾步。
眼看就要摔倒,裴容俊扶了一下,觸到少年的掌心,他意外地挑挑眉。
少年的掌心很柔軟,有薄繭,但是柔軟。
鬼迷心竅地他指腹劃過少年的掌心。
少年酒壇子咣噔摔碎了,也沒管,醉醺醺的過來勾搭他的脖子,帶着酒氣的氣息喝到了他臉龐,他嫌棄的偏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