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從那兩人身邊走過去,阿福還是有些心有餘悸,快步追上阿瑟道:“陛下你這樣不理世子真的好嗎?我感覺他會生氣。”
阿瑟冷笑道:“哦,你怕了?”
阿福哽了一下,最後小聲說道:“我隻是擔心他又使什麼陰招來對付陛下你?”
阿瑟想了想,微微偏臉道:“什麼陰招對付我倒是沒有,不過确實容易拿你下手,這段日子你得容易行事了。”
阿福皺着眉頭眼含憂色。
阿瑟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這一點他無法幫他,所以也沒有多問他自己幫了自己就應該知道要承受這種風險。
回到寝宮第一件事,阿瑟先去檢查了地宮的鎖,他放了一根頭發在上面,如果那根頭發有人開過這個鎖,頭發就會斷掉。
他疑神疑鬼自然不止一根頭發,還考慮了很多,總之,隻要有人碰過這個鎖,他就會發現。
他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人碰過。他松了一口氣,今日有些累了,他不想再下去。
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沒有未來的未來,想着自己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這一刻想讓小五過來的心思達到了頂峰。
清晨阿瑟是被一陣叫喊吵醒的。
隐約聽到一些凄厲的喊聲:“救命,陛下,救命啊!”
“啊啊啊~”
一開始阿瑟還不太清醒,皺着眉頭以為這是夢境。
他做過太多的夢,每一個夢都是身邊的人被抓然後跟他說救命,向他伸手,他怎麼都拉不到。
一開始還會驚出一身冷汗,現在都熟悉了,習慣了。
突然他眼睛陡然睜大,一下子跳起來,不是,這不是夢境,這是真實的。有人在喊他,他第一反應沖到地宮的方向。
看着鎖完好無缺,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
阿瑟又想到了,提着裙擺瘋狂的往外面跑去。
阿福!
如果說現在還有誰會像他求救,那就是比他還沒有權勢的阿福。
等他趕到了,遠遠看到阿福被幾個打手拖着往後退,他拼命的拽着一棵小樹,幾個打手簇擁着一個俊美的少年,少年臉色非常的冷漠指揮着一衆打手道:“把他拽下去!”
“姜宗北,你有本事做,有本事就别躲!”
阿瑟:“阿福!”
他喊着阿福,沖那邊跑過去。
俊美的少年冷笑一聲:“呵呵,居然已經改名字了嗎?阿福好,一個狗奴才的名字!”
“姜宗北,你真的是會攀炎附勢啊!”
阿福咬着牙不說話就死死的抱着那棵樹,看到阿瑟過來了,大聲喊:“陛下!”
語氣充充斥着絕處逢生的希望。
少年冷冷的嗤笑一聲,突然上前一步狠狠地一腳踩住了他的手。
不能說細膩但也算是修長好看的手指被他踩住了泥濘裡我,就着泥沙磨蹭在一起,阿福咬着牙額上青筋突突直跳,從始至終沒有跟這個少年說過一句話,隻是喊陛下。
阿瑟跑到他跟前的時候,臉色都有些煞白,而他眼眶溫濕,似乎凝着一層水霧,感覺已經哭了。
那一刻,阿瑟有一些動容。
彼此不過也是努力想活着的普通人罷了
他深深約了一口氣,擺出一些帝王的威嚴來,冷聲道:“你是誰?”
少年睨着他,冷冷一笑:“你就是那個傀儡皇帝吧!”
“怎麼你就一個人嗎?那你可帶不走他!”
少年又狠狠地踩了阿福一腳說:“這個狗奴才,我要定了!”
“怎麼看到昔日的主人都不知道的?隻會向新主人乞尾求憐!”
見他死人似的依然沒有一點反應,少年狠狠又踹了他一腳。
這個少年半點都不給他情面!
阿瑟冷靜下來,打量了一下他,他身上破破爛爛的,臉上有髒污血腥估計剛從牢裡面放出來,都沒來得及清理,直接帶人就過來了。
阿瑟想起陳政馳說過的話,這兩人曾經是主仆,如今,這副境界也是……
隻能說兩敗俱傷啊!
阿瑟琢磨了一下,淡聲說:“人,我是一定不會讓你帶走的!”
少年咬着牙根剛要發怒。
阿瑟豎起手掌:“你先别氣。說吧,你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少年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我想讓他斷子絕孫。”
“你當着我的面,把它閹了,我就放了它。”
阿福:“!”
他雙目暴瞪,咬着牙,但是依然沒有去看少年一眼。
少年呵呵冷笑:“好啊好啊,既然沒有話可說,現在就捉他下去,閹了!”
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阿福緊緊咬着後槽牙一聲不吭。
阿瑟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說話,眼睜睜的看着少年帶着一群打手将阿福拖下去了。
阿福被按在案闆的時候眼眶眼睛猩紅,眼眶盈滿了淚水,死死的看着阿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單薄的唇瓣在發白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