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皙心道:我怎麼可能會失去你啊?
這想得,有點偏向于偶像劇了吧?
“你覺得,你會和我離婚?”盧皙揮了揮手,“欲擒故縱的把戲,已經不流行啦。”
“我當然不會和你離婚。”
“但是你覺得,我是不老不死的神仙,一輩子都能陪着你,白頭攜老嗎?”梁許程這話,說得讓盧皙很不愛聽。
難道,你是說,你會出點什麼意外?
不可能吧!
意外的概率那麼低,
事情哪裡有那麼巧,說出意外,就出意外的?
結果,盧皙發現,或許有時候,“一語成谶”這個詞,真的沒有錯。
就在梁許程說了這句話不久之後,
他就經曆了一次莫名其妙的車禍,就好像,是梁許程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策劃好了一樣。
就在梁許程說了這句話不久之後,
他就經曆了一次莫名其妙的車禍,就好像,是梁許程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策劃好了一樣。
盧皙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
一開始,以為是梁許程又耍什麼小花招,
想引起她的注意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甚至還有些氣憤。
哪有人用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她立即就向梁許程的手機,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結果,随着忙音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
她的面色,也逐漸變得越來越蒼白。
最後,在第5次撥打電話,卻依然聽到“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的時候,
她徹底坐不住了。
之後,迷迷糊糊地,她聽着梁許程的助理和她說着梁許程的情況,在哪個醫院,
家裡的司機偏偏還正好有事,臨時請假回家了。
盧皙迅速地打車趕到醫院,
她這一去醫院,才發現,梁許程的傷勢,還真嚴重。
和自己之前那次,被鐘予害得受了點皮外傷不同,
梁許程是真的緊急送去搶救了。
醫生還神色特别嚴峻地告訴盧皙,讓她要做好思想準備,病人的情況并不樂觀。
盧皙坐在醫院冰冷的不鏽鋼椅子上,感覺從屁股涼到心裡。
怎麼會這麼巧,梁許程之前才說過暗示他可能會出意外的話,
現在,他就真的出了意外?
現在是晚上17:23。
盧皙看着手機上停止不動的時間,
她突然陷入了回憶。
往常這個時間,梁許程都會準時回到家裡,然後像一個沒有感情地幹飯機器一樣,
每天定時定量地把晚飯吃完。
吃飯的時候,他也時常會和自己說上幾句話。
今天,一切突然都變了。
阿姨做好的晚餐滿滿擺了一桌,但是涼透了,
擱在家裡,也不知阿姨她收拾沒有。
還有梁許程那标志性的煩人語調,
一天不聽,竟然有些不習慣。
其實,這麼長的時間下來,盧皙已經慢慢習慣了梁許程的存在。
就好像家裡總有一隻蚊子,它嗡嗡地在身邊轉。
惱人得不得了,
但是觀察了一陣,發現它也沒咬人。
現在,盧皙突然想到:梁許程要是真的死了,該怎麼辦?
一片迷茫的前途,讓她開始反思這一段時間,自己的生活。
原本,她覺得自己聯姻之後的生活糟糕至極,
可是現在想起來,
和梁許程死了相比,好像,前段日子,也并沒有那麼糟糕。
其實,梁許程人也不算太壞。
除了說話難聽,有時候很氣人之外,
他其他方面,好像也全都是優點啊。
盧皙越想越懊惱。
唉,難道是因為我太過挑剔,所以上天才要懲罰我,讓梁許程死掉?
不過,上天這懲罰有點奇怪啊。
我犯了錯,為什麼罰梁許程呢?
他又不是我的心肝肉。
而與此同時,急診室裡,梁許程摁着各種管子坐起來:
“醫生,給我再補一下妝。”
“傷口蹭掉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梁許程終于“度過了危險期”。
盧皙得到消息之後,立即就想沖進病房,結果,醫生卻說,她不能進去,
病人現在,還很虛弱,
盧皙隻能在外面看着。
盧皙就像迎來當頭一棒,整個人都是懵的。
看不到梁許程現在究竟什麼情況,她怎麼能安心睡得着覺?
而且,為什麼醫生不讓自己進去看梁許程?
在盧皙的記憶中,她看過許多電視劇,
隻有病情十分嚴重的人,才會是自己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
親屬都不能進去探望,
好像說是親屬身上攜帶的病菌,有可能會對本來免疫力就脆弱的病人,
帶去更多的危險。
盧皙不禁陷入了災難化思維中。
如果梁許程真的死了,自己該怎麼辦?
自己已經和梁許程結過一次婚,
在這種情況下,梁許程死了,自己如果想再和其他人聯姻,就困難得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