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盧皙剛要發火,就發現,别墅外面,正好是個花園。
花園裡,放了一幢精心建造的“小别墅”,
這狗窩,被做成了“小别墅”的樣子,
看上去還不錯。
最重要的是,旁邊的各種寵物用配套設施,也一應俱全。
還算是梁許程懂事!
這段時間,盧皙被盧花的狗毛嗆得天天咳嗽,
她可能是對狗毛有點輕微的過敏,
好在,問題并不嚴重,
問了醫生,醫生也說,
她這種情況,硬要養狗的話——也還是能養的。
盧皙現在想想,好像讓盧花住在院子裡,能盡情地撒丫子奔跑,
自己再時不時去逗她玩玩,
這樣可能對自己,對盧花來說,都更美呢。
于是,她剛要吐出口的罵轉了山路十八彎,變成了:
“你可真是個……”
“小天才。”
梁許程看到盧皙的表情從“怒不可遏”,又變成“若有所思”,最後,再變成“恍然大悟”,
清晰地了解了盧皙心裡所想。
“那是時候把盧花接到我們的新家裡來了!”盧皙滿臉興奮地催促着梁許程趕緊開車回去,讓盧花也來看一看他們的新家。
梁許程不禁有了一種:
究竟到底這是他的婚房,還是狗的婚房的錯覺。
看着盧皙和盧花一人一狗齊樂融融,親密無間,
原來,我才是這個家裡多餘的人嗎?
盧花來到新家之後,樂得汪汪直叫,
特别是盧皙把她帶到了她的新窩裡,
盧花直接興奮地鑽了進去,試了試裡面的舒适程度,并在窩進柔軟的墊子的時候,發出了十分享受的“嗷嗚”聲。
她像一名莊園主一樣,興緻勃勃地,在院子四周巡視着,
看着周圍各種漂亮的花草樹木,
這下,就算是盧皙想要把盧花往房子裡引,她都不樂意了。
看來,盧花也非常喜歡住在院子裡,時常能在自己的“領地”上巡邏的感覺。
盧皙驚奇地發現,盧花在外面的時候,比之前,和自己待在屋子裡玩還要開心。
盧皙頓時深表感慨:
養了匹野馬,好在家裡有塊草原。
既然婚房已經布置完畢,裝修通風除甲醛也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了,
盧皙索性就和梁許程正式入住了進去。
盧皙終于能告别那荒郊野嶺,看不到一個人的寂寞了。
但是,盧花常常待在外面之後,
盧皙卻發現:
單獨和梁許程待在一起之後,她感覺到格外尴尬。
失憶之後,她很快就得到了梁許程送的氣氛調節小能手:盧花,
在這段時間,她雖然和梁許程一起住,
但家裡有個盧花,
她實際上很少有機會和梁許程單獨接觸。
現在,盧花常常在外面閑逛,
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盧皙有時候,就算想把盧花搬進家裡當救兵,都做不到。
盧皙還是忍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氣氛,她丢下一句:
“我去把盧花找回來!”
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梁許程不由有些心酸。
怎樣和一隻寵物狗争寵?這竟然成了一個難題。
之後,梁許程對盧皙說:
“你應該多把精力花在和我相處上。”
“而不是總和一條狗待在一起。”
而盧皙卻想說:狗比你貼心,比你省心。
但是,她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她隻是扯了個幌子說:
“結婚,不就是這樣的嘛?”
“怎麼就是這樣了?”梁許程有些不解。
“有了孩子之後,夫妻就不再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了,都在為了孩子一起努力啊。”
盧皙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梁許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梁許程按了按有些發疼的額角:
“盧花是我們的孩子嗎?”
“雖然不是,但是我們可以先演習一下啊。”盧皙一本正經地說。
說得好像她真是這麼想的一樣。
梁許程無言以對:
“那等真正的孩子出生了,你就要像現在一樣?”
“是啊。”盧皙理所應當地說:
“不都是這樣的嗎?”
梁許程瞬間不能淡定了:
“不。我們之間,哪怕是有了孩子以後,也需要單獨相處的空間。”
對盧皙來說,“單獨相處的空間”這種事,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
她有些不服地說:“那哪有時間啊?”
梁許程卻像是做計劃,完成指标一樣,對她說:
“時間是肯定有的,每天安排至少一個小時的獨處時間,總能做得到吧?”
盧皙又回憶起了大學時期,被強制參加學校活動或者講座的那種恐懼。
談戀愛不是完成政。績工程啊!
為什麼搞得還有每天需要完成的指标啊!
然而,梁許程的決定,完全不容她反對。
這條《每天獨處一小時》的規則,就這樣落實了。
第一天,盧皙就感覺到深深的尴尬。
她被迫“擠出了時間”,和梁許程待在一個房間裡,
要不是梁許程主動說話,她差點就會和梁許程相對無言了。
第一天的一小時相處下來,盧皙有一種濃重的“相親終于結束了”的感覺。
當一小時終于過去的時候,她無比輕松,就像是聽到放學鈴聲的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