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是……”梁許程還是對盧花很不放心。
盧花就算再聰明,再聽話,也隻是一條狗而已。
不能對一條狗,抱有太高的期望。
說不定,在婚禮現場,她受了什麼驚吓,就直接躲起來了?
或者,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就直接跑過去了?
這些都是很不确定的因素。
然而,盧皙既然已經決定,一定要讓盧花做花童,
再要阻止盧皙,反而會顯得自己很不通情達理了。
梁許程沒有辦法,隻能同意了盧皙的提議,
不過,他找來一位十分有經驗的馴犬師,加緊訓練盧花,
期盼着到時候,在婚禮上,盧花這裡,不會突然出什麼問題。
盧皙讓盧花做花童,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隻是想看看,梁許程對自己的包容度怎樣,來了解兩人之間的關系。
但是這一套測試下來,她也有些迷茫了。
好像,梁許程對自己還挺好的嘛。
那之前,兩個人關系不好,自己直覺上,很讨厭梁許程,
是不是對他産生了什麼誤會?
盧皙在心裡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結果。
那索性,就不想了吧。
……
在梁許程和盧皙準備婚禮的時候,鐘予也醒來了。
他福大命大,即使受了挺嚴重的傷,也很快就恢複了意識,
雖然還有些傷疤在慢慢等待愈合,
但是,已經沒有了大礙。
很快,他就接受了警。方的調查。
根據調查,他在案發時,思維能力受到了那位富婆下的藥的影響,
所以,他被判無罪,
隻是需要接受時不時的上門走訪,監督精神恢複情況。
那種藥的确對他的精神産生了一些難以挽回的影響。
鐘予身上的擔子卸下後,立即又開始活蹦亂跳地蹦跶,關注起了盧皙最新的情況。
結果,他發現,盧皙竟然要準備結婚了?
再一了解,他才發現,
原來,自己的一頓操作,竟然讓盧皙失了憶,
失憶的盧皙,反而忘記了和梁許程之前的“深仇大恨”,
開始和他重新培養起感情來。
鐘予痛心疾首,覺得盧皙被梁許程騙得太苦。
……
今天,盧皙來到由梁許程全力負責布置的婚房裡。
她有些困惑地問:“我們住的那棟别墅,為什麼不是婚房?”
雖然那裡又偏僻,又難以找到什麼快捷好吃的外賣,隻能點些鄉野小店的飯菜,
但是,盧皙在這裡住久了,竟然也住出了些感情來,
要再換套房子住,就感覺格外不舍。
“我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子,已經被人知道,洩密了。”梁許程讓助理随時幫自己關注着鐘予的動向,
他當然已經知道,現在鐘予完全成了沒事人,
有充足的時間來繼續糾纏盧皙。
警。察怎麼就沒把他給抓進去呢?
“你是說,綁架我,然後導緻了車禍的那個鐘予嗎?”盧皙對于車禍之前的事情的記憶,已經很淡,
她隻記得梁許程對她說,
鐘予對她求而不得,十分偏執,
想方設法地跟蹤糾纏她,
到最後,甚至想把她綁走。
盧皙聽梁許程這麼說,不禁覺得鐘予有些可怕。
“是啊。”梁許程充滿了危機意識,“我可不能再讓他把你綁架走了。”
“上一次綁架,他是鬧出了車禍。”
“還好,你沒出什麼事。”
“但是,之後,可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盧皙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她突然想到:
“那我們搬到這個新的婚房裡,他就不會找到我了嗎?”
梁許程胸有成竹:“新的婚房裡,做了很多防盜安全措施。”
“隻要你一直待在家裡,他就沒有辦法拿你怎麼樣。”
盧皙天性喜歡在外面晃悠,當即不能接受,震怒道:“那我豈不是天天坐牢?”
“那你想再被鐘予綁架走嗎?”梁許程反問道。
好吧,她還真不想。
盧皙呼出一口氣,
安全和自由,這兩者,總是難以兩全齊美。
盧皙為了緩解苦悶的心情,提議到婚房裡去看看。
梁許程欣然應允。
這次,他們的婚房終于沒有再像之前住的那套房那樣,設在偏僻的郊區,
而是大隐隐于市,
建在了繁華喧鬧的市中心。
盧皙感受到别墅區旁邊,難得出現了許多人間煙火氣,
她深吸一口,陶醉不已:
“好久沒聞到那麼重的人味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梁許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像什麼?”盧皙現在終于回歸了正常的城市生活,心情不錯,很感興趣地問。
“《西遊記》裡的妖怪。”梁許程犀利地評價。
盧皙不服氣地說:“我就算是妖怪,也是最好看的妖怪。”
“蜘蛛精?白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