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直接就向我告白了。”
“再溜須拍馬一番。”
“結果,沒想到,你竟然直接就吓得愣住了。”
“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聽梁許程的語氣,他好像還頗為遺憾,沒有讓他的奸計得逞。
欺騙自己這樣純潔可愛,隻有二十多歲的小女孩,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盧皙現在決定:梁許程說得一切話,她都不會再相信了!
就讓他一個人,去演他那“狼來了”的獨角戲去吧!
之後的一餐晚飯,盧皙也吃得沒滋沒味。
既然兩人住在海島上,自然吃的,也是就地取材。
椰子汁喝到吐,
還有潮水退去以後,海浪會把一些貝殼類的動物,打到岸邊的礁石上,
再加上一些純原生态天然海帶——
盧皙不做飯,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新鮮從海裡撈上來的海帶,
結果,當她抓着這些海帶,興奮地放到兩人帶着的收集籃裡,準備向梁許程展現自己優秀的收集能力的時候,
卻被梁許程嘲笑了:
“你說這個是海帶?”
“啊,當然了,不然呢?”
“這隻是一種海草而已。”梁許程用手指翻開纏在一起的海草。
盧皙仔細一看,好像,還真的不是海帶。
但是,她怎麼能輕易承認呢。
“不,這就是海帶。”
“那你就自己喝海帶湯吧。”梁許程拎着收集籃,走遠了。
他的聲音,幽幽地從遠方傳來,
“隻要你不在意中毒,或者吃進去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的話。”
盧皙想象了一下自己食物中毒,口吐白沫的畫面,
咽下一口唾沫,
不敢了。
她抓着那團海草,越看越憋屈,
直接像扔鉛球一樣,把海草,往海裡一扔:
“去你的吧!”
結果,那團海草,正好落在,從海底浮起來,向上冒頭,呼吸新鮮空氣的鲨魚頭上。
看起來,就好像給鲨魚帶上了一頂花環一樣。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還是說,倒黴的事情,總是容易接連發生?
盧皙和鲨魚對上視線,
鲨魚也愣了一瞬,
随即,向盧皙飛速遊過來。
盧皙吓得立即逃回了别墅裡。
這場慘劇,她都沒好意思跟梁許程說。
她怕說了的話,梁許程會更加過分地嘲笑她。
她現在已經夠丢臉的了,
要是再被嘲諷的話,那她一定會氣炸的。
回到别墅裡,梁許程已經把兩人的晚餐做好,
在桌上擺着了。
兩人的晚餐很簡單。
把這些生蛤之類的東西收集起來,煮熟或者烤熟,
再加上些工業制成的調味料。
主要,吃的就是調味料的味道。
這段時間,盧皙吃海鮮,吃得都快吐血。
她有種感覺:
以後,自己可能再也不想吃海鮮了。
梁許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盧皙雖然十分好奇,但隻是眼神偷偷地追着看,
并沒有吭聲。
那個盒子裡,裝滿了許多形狀各異的貝殼。
現在,都被梁許程做成了貝殼項鍊,
看上去,倒還蠻像那麼一回事的。
盧皙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還是不得不說,
梁許程的手工活,做得還是挺精細的嘛。
梁許程拿起其中一個,遞到盧皙掌心。
微涼的貝殼質感,讓盧皙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掌。
“有人說,從貝殼裡,能聽到海的聲音。”
“其實,那隻是貝殼和耳朵,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讓人聽到自己血管流動的聲音。”
呃?
然後呢?
盧皙不知道,梁許程對自己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但是,如果腦海中的某種想法,過于強烈的話,在把耳朵湊近貝殼的時候,就會聽到心裡的那個想法。”梁許程說得很認真。
按照他現在的表情,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懷疑,他是在說真話。
“所以,你每天把耳朵湊到這個貝殼旁邊聽一下。”
“什麼時候,能聽到我的聲音,我們應該也就能離開這裡了。”
盧皙蹙起了眉。
她總覺得,這個理論,有哪裡不對。
是哪裡不對呢?
哦,這不是心理暗示嗎?
讓自己每一天,都重複地,要自己想起梁許程,
反反複複地,在心裡對自己進行強化訓練。
特别是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島嶼上,成天和梁許程兩個人面面相對,
而且,還沒有網絡,
思維很容易就會受到幹擾吧?
人的思想,是很容易被塑造的。
盧皙面色複雜地接過這個貝殼。
她也很認真地開腔:
“你聽說過另一個說法嗎?”
“哦?”梁許程眸光微動,顯然很好奇。
“如果對着貝殼說話的話,對方的腦海裡,就會突然出現你的聲音。”盧皙也是說得,似乎真有那麼一回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多對着貝殼,和你說話?”梁許程猜了一下盧皙的意思。
“不。”盧皙立即否認,
然後,在梁許程,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她就對着那貝殼大喊:
“梁許程,我&*(#@你!”
梁許程沉默了:“可是,你和我離得很近,幾乎是面對面。”
“我當然能聽到。”
盧皙給了梁許程一個“别把我當白癡”的眼神,
把那貝殼随手扔給了梁許程,離開了餐桌: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跟我說的那個說法,也是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