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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料峭風寒擁慮暫栖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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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季修自然是不出所料地感染了風寒。

某位鸠還算識趣,沒有得寸進尺,辰時之前就離開了鵲巢,季修在書房将就了一夜,醒時前院已經站滿了晨練的弟子,某位鸠也在其中,不時糾正一下某個弟子的姿勢。

他醒得比平日晚,似乎連額頭也有些發昏,但還是依照習慣,回到自己寝室取了淩霄劍,想要上後山雲台溫習一番。

可惜那悶糟糟的感覺并沒有随他運起内力而消散,反而在幾個招式之後愈演愈烈,最後季修不得不停了下來,倚劍而立,單手扶額,頰間發熱,頭暈目眩,這怕是寒邪入體,得了風寒了。

他隻好就此打住,趁着還能動彈回到了寝居,告訴了劉管事自己恐怕染了風寒。

誰知劉管事頓時如臨大敵,似乎季修會生病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若不是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心知肚明,季修還以為得的是絕症,不然怎麼會把管事吓成這樣,立馬就要他卧床躺好,别再走動,更是叫來了四安和四水兩兄妹,要他們好好照料,千萬馬虎不得。

大概是确實頭昏腦漲,沒什麼力氣也沒什麼脾氣了,連威力也不複存在,還真就被兩個十幾歲的孩子架進了屋,連杯水都不許他親自倒,是病人就得乖乖地躺好。

這番陣仗很難不傳出去,不多時,驚聞師父病倒了的一堆弟子就蜂擁而至,季修甚至覺得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自己不得個不治之症都有點對不起。好在淩霄山莊内還有個說話管用的人,也不知道陳放幾時連下人們都使喚得動了,他三言兩語還真就打發走了。

但不幸的是,他自己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本來就頭疼,看見他更頭痛,季修簡直頗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荒涼之感,想要伸手叫住四安和四水,卻嗓子腫痛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這風寒來勢洶洶,鮮少生病的季修還是頭一次遭這種罪,晨時隻是有些發熱,熱退後卻留了不少刀子在喉嚨,像是卡了個肉球,吞咽時刺痛萬分,更别提說話了,額頭更是像被纏了好幾圈布條子,除了發緊還是發緊,除此之外渾身關節似乎都在發軟發痛,周身不适,足以将他一下撂倒。

季修打小就跟着父親習武,又有内力護體,自認為算不上體壯如牛,也該是個身康體健,起碼不會就這麼容易染了風寒,畢竟要說淋雨也是兩個人一起淋的,怎麼陳放就沒事。

想到這裡,季修更加惱怒了,他也順勢将這事的一半責任扣在了陳放身上,若不是他睡了自己的床榻,自己也不至于在書房挨冷受凍了一晚上,還因為苦思良久忘了運内功驅寒,總之就是怪他了。

他咽了咽口水,非常艱難地将話擠了出來:“若不是你占了我的床榻,我也不至于感染風寒。”

突然聽見怪罪,陳放先是一愣,昨晚他等了良久也沒見人回來,便以為季莊主是真的嫌他惡心,淩霄山莊裡閑屋衆多,季莊主可能去别處休息了,他便幹脆也順應心意,在那香軟床榻上躺下了。可誰知道季修還真就是這麼在書房将就了一夜,也不說将他掀翻起來,畢竟以他對季修脾氣的了解,後者才像是他會做的事。

他直覺有些不太對勁,但是自己占了床榻也是事實,抵賴不得,更何況季修現今這憔悴模樣實在是讓人心生愧疚,于情于理也都該認了。

于是陳放長歎了口氣,似乎自己犯下的是什麼滔天大罪,就這麼在床前坐下,深情款款,或者是心事重重,總之他表情很豐富,很沉重,捧着季修的手道:“陳某真是罪該萬死,但事已至此,隻得将功抵過,躬身親侍,好好照顧莊主了。”

他必定還有别的心思,比如悉心照料之中,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溫柔體貼,于是暗生情愫。季修冷笑了一聲,費力從他手中抽出了手,不知道是氣到了還是如何,突然一股熱氣上湧,變作了難以抑制的咳嗽,本就腫痛嘶啞的嗓子便更難受了。

在對方冷笑時陳放就暗道不好,小心思大概是又被猜中了,才讓季修一時氣急。季莊主的床榻确實軟和,浸着幽香舒舒服服睡了一覺,似乎還做了個美夢,陳放很是感激,要說是因為他才讓季修着了涼,于情于理都能說通,他也不好意思再得寸進尺,自然是能好好侍奉就好好侍奉,比如現在,在季莊主咳嗽的時候就該端上一杯熱茶潤潤嗓子。

但這種照顧病中之人的時候可不多,起碼對于陳放來說有點生疏,他以往最多也就照顧一下喝高了的季修,而那種機會在季修意識到自己不便再喝酒之後也少了,更何況喝高了的季莊主依然孔武有力,與其說是照顧不如說是制服。

不像此刻,季修自己也怕是鮮少生病,沒什麼經驗,一次小小的風寒就足以擊潰這位天才劍客,讓他萎靡不振,話說不出來,瞪人也沒什麼力氣了,隻能縮在被窩裡,那幽怨的眼神和蒼白的膚色,愣是組合出一種死不瞑目冤魂不散的感覺。

怎麼的就有些心虛了呢。陳放緩緩移開目光,這雨也不是他讓下的,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不該下了雨還不收手。

熬好的中藥早早地就送了過來,隻是湯水滾燙,放在一邊晾了好一會,現在也該恰是時候了,陳放連忙端了過來,不要顯得自己太過無所事事。

隻是他剛一回身,剛才嗓子不适隻好用眼神攻擊的人現在已經徹底縮進了被子裡,這下是連幽怨的眼神都沒有了,他隻能面對一個分不清頭尾的鼓包不知道該把中藥往哪裡喂比較好。

于是陳放将勺子攪得更用力了,叮叮當當地故意做出聲響,還不忘拉長了語氣誇張道:“堂堂淩霄莊主,不會是害怕喝藥吧?”

對付季修,激将法一向有用,縮進被子的人忽然就有了力氣,一把掀開被子,從他手中奪過藥碗,像是幹酒一般一飲而盡,再把空碗塞回他的手中,給他一個眼神自行體會。

陳放于是慷慨地獎勵了他一個大拇指,若不是對方眼神實在可怕,他還想摸摸頭,就像贊賞所有乖乖喝藥的小孩。真是太奇怪了,他本來想好要用柔情攻勢打動季修,卻總是臨時變卦,總想用更能激起鬥志的方式,通俗的講大概就是總想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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