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迷戀哥,哥隻是比較擅長玩火罷了。”
沈晚晚嘴角抽了抽。
呵,騷包,玩火尿床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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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手掌翻轉合攏,手心的火苗被掐滅,沈晚晚從回憶中抽離,重新看向這個自稱慕束的男人。
慕束沖她挑了挑眉:“沈晚晚,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你可别忘了,雖然在出發前我撕了一半火走,但那火我留下了,如果我想,随時都能還回去!”
他說着,掌心向上,那團火苗又再次出現,沈晚晚别過眼看向藏寶閣外的守衛:
“沒反悔,也希望你信守承諾。”
她說完起身朝着藏寶閣走去。
門口守着的諸位修士發現了她的行蹤,舉起了武器:“來者何人?”
沈晚晚未答,隻朝前大步流星地走着。
“蓬萊藏寶閣戒嚴,任何人不得靠近,爾若執意向前,格殺勿論!”
眼前是刀槍劍戟,槍頭在空中閃爍着寒冷的微光,身後是把玩着金火的慕束,火焰在空中燃燒散發着死亡的威脅。
沈晚晚閉上眼,取出胸口的玉佩呈上:“晚輩破雲宗弟子沈晚晚,前來取家師遺物。”
蓬萊島的修士愣了愣,領頭的那位分出一抹神識落在沈晚晚手上的玉佩上,驗明了身份。
“是破雲宗的弟子,沈小輩,你先回去吧,今日蓬萊有要緊事戒嚴,任何人不得靠近藏寶閣,等改日你再來取。”
沈晚晚伏身跪拜:“前輩,晚輩今日有非取不可的理由,還請前輩高擡貴手,讓晚輩今日能取了家師的遺物。”
沉甸甸地三個響頭落下,領頭那修士皺了眉:“你這是做什麼,我蓬萊又不會昧下你宗門的東西,何苦做出這種姿态。”
沈晚晚不發一言,隻一味地磕頭。
“你這是要硬逼我蓬萊嗎?”
領頭人怒了,他冷哼一聲:“這招不好使,今日就算你在這裡磕得頭破血流,磕死在這,也進不去這藏寶閣!”
說着他大袖一甩:“都給我聽好了,今日蓬萊戒嚴,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藏寶閣半步,否則提頭來見!”
“是!”
聽着響徹雲霄的應聲,沈晚晚深吸了口氣,她擡起頭,鮮血順着她的額頭流下,糊住她的臉,一雙眼睛亮的吓人。
她就那麼跪着脊梁挺地筆直:“前輩,對不住了。”
那人眯起眼,刀尖豎起,指向沈晚晚:“你這是要強闖了嗎?”
他身後的修士在同一時間将劍尖指向沈晚晚,沈晚晚沒有答話,跪着用膝蓋挪動,一跪又一跪地沿着十三重台階向上攀爬。
她雖是跪着的,但侵略性卻極強,讓人難以忽視。
“退後!不要自尋死路!”
上千把銀劍在空中發出铮鳴,隻差最後一個台階就能徹底攀上藏寶閣的大門,可劍尖也抵在了沈晚晚的心口。
“老夫再說一遍,退後!若再往前,我等必不會手下留情。”
沈晚晚望着近在遲尺地藏寶閣,她握緊了手中的玉佩,手指劃過玉佩下墜着的穗子,那是師兄親手制的。
她咬牙,穗子被扯斷,劍尖穿透胸口,她頂着衆人驚悚的眼神義無反顧地爬了上來。
鮮血順着胸口處流下,染紅了衣擺,也染紅了她手中的穗子。
“瘋子!她瘋了嗎甯願死也要此刻拿遺物?這遺物擺了這麼久,難道就差這一刻了嗎?”
沒人能回答這位蓬萊修士的疑問,那個他口中的瘋子,此刻将玉佩高高抛起對着虛空大喊:
“弟子沈晚晚,叩問師傅沈依雲,弟子來遲,望師傅勿怪!師兄危在旦夕,求師傅前來相助!”
藏寶閣内金光一閃,但卻極其微弱,轉瞬即逝。
沈晚晚深吸一口氣,忍着胸腔的巨疼,加大了聲音:
“弟子沈晚晚,叩問師傅沈依雲,弟子來遲,望師傅勿怪!師兄危在旦夕,求師傅前來相助!”
一遍又一遍,她聲音越來越大,藏寶閣内的金光也越來越盛,依稀可聽見裡面傳來猛烈地撞擊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破閣而出。
聲聲悲鳴和鋪天蓋地的血腥味籠罩着整個藏寶閣外。
似乎被這悲嗆地吼叫聲所感,所有阻止沈晚晚的修士都默默放下了武器。
“弟子沈晚晚,叩問師傅沈依雲,弟子來遲,望師傅勿怪!師兄危在旦夕,求師傅前來相助!”
嗓子已接近撕裂,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沈晚晚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聲音。
失血過多導緻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她硬掐着自己的手,逼自己喊完了整句話。
金光沖天,一個玉牌破開藏寶閣朝着沈晚晚沖來,看着那塊來勢洶洶的玉牌,她慘然一笑,心滿意足地昏了過去。
在衆人擔憂地叫喊聲中,她袖間一隻蝴蝶悄無聲息地朝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