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節,街上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就連那破雲宗的山頭上也挂了兩個紅燈籠。
嘭,不知哪家貪玩地小孩偷放了煙火,引來家中大人掃帚伺候,巷子裡雞飛狗跳。
劉苗與一行人看着這畫面,歇了上前問路的心思,重新打卡靈圖比對着方向。
“我們這走的對嗎?是去破雲宗的路嗎?”
“應該是吧,是照靈圖方向走的,靈圖總不至于出錯吧。”
秦連聲扒拉開對着靈圖嘀嘀咕咕的秦連钰劉苗與二人,他看了看靈圖,又看了看四周,指向東方:“朝那走。”
說着他一馬當先朝着東方走去,他身後秦連钰怪叫一聲:
“哥等等我!”
劉苗與一把抓起一旁正在買糖葫蘆的玄一,也跟了上去。
“我們這次去破雲宗沒告訴沈晚晚,不知道她看到我們該有多驚喜,現在就好奇她臉上的表情了!”
沈晚晚臉上的表情?
在此刻真算不上好。
破雲宗内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宗門大掃除。
準确的說,是沈晚晚一個人掃一宗的大掃除。
沈晚晚苦着臉将抹布重重地搭在木盆上,幾滴水花濺出,落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歎了口氣,将抹布擰幹,順着水漬擦拭着桌子:
“大掃除大掃除,不管到哪過年都得大掃除。”
她看向躺在一旁樹杈上小憩的青衍:“師兄,你别睡了,好歹下來幫忙擦個窗戶吧!”
青衍已讀不回,他默默地翻了個身,用沉默地背影作為答案。
沈晚晚氣惱,她端起那盆水潑了過去。
大多的水落在了青衍身下的青石闆上,隻有幾滴濺起擾了他的清夢。
他坐起,看向在樹下叉着腰做鬼臉的沈晚晚,勾唇輕笑,手指微微一動,一盆溫水憑空出現,正正好澆了沈晚晚滿頭。
“師兄!”
聽着師妹氣惱地聲音,青衍好心情地笑出了聲,慢悠悠地撐着手躺下,腰間卻突然傳來一股陰軟濕潤的觸感。
他皺了眉,頓覺不對,一個箭步跳起,隻見一條小青蟲正粘在他的衣服後擺,虎虎生威地沖他打着招呼。
“蟲子啊!”
尖利地叫聲響徹整個破雲宗,正在山腳問路的秦連钰撓了撓頭:
“誰放沖天炮了?這麼響,哪買的,聽着比我的好玩。”
他身後的秦連聲默默擡手給了他一個暴栗。
秦連钰哎呦一聲,皺着張小臉回頭嗔怪道:“哥!”
他摸了摸頭上的痛處敢怒不敢言,隻怏怏道:
“哥,打我做什麼,我都問好了,就是這沒錯,爬上去就到了。”
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像鄰居家養的那隻愛炸毛的小黃狗,連不記仇的性子都一模一樣。
一邊被逗的炸毛一邊又興沖沖地湊過來賣乖。
秦連聲無聲地勾了勾唇:“走了。”
山上青衍手忙腳亂地拍掉了那個小青蟲,想要找沈晚晚算賬,卻發現那小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宗門歸真堂裡面,正打掃着破雲宗之前弟子的名牌。
“師兄,當着諸位師伯師叔的面可不能打我。”
“犯忌諱的。”
她搖了搖頭,為了方便紮起來的兩個小揪揪跟着她的動作擺了擺,耀武揚威的,青衍不怒反笑,他朝沈晚晚勾了勾手:
“看來師妹是忘了之前忘了之前在歸真堂受的苦了,既然師妹有心曆練,師兄豈敢不準的。
師兄這就滿足師妹。”
他說着走到門口一處奇怪的機關前,作勢要拉。
沈晚晚瞪大了眼睛,顧不上什麼其他,朝着青衍就撲了過來:“師兄,手下留杠!”
許是流年不利,也可能是歸真堂諸位師伯的捉弄,十歲就能在梅花樁上做遊戲的沈晚晚,竟然在此刻被自己的左腳拌右腳暗害了。
她驚叫着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诶不對,這個手感。
她下意識捏了捏,勁道有彈性,像是一塊上好的腱子肉,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