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突然就這樣了,這是怎麼了?”
祝巧巧飛快地走了過去,搭上脈探查,她搖了搖頭:
“魔氣爆體,若無法壓制住,就會變成剛剛天音門那位黃道友一樣。”
女修瞬間慌了神:“那怎麼辦啊?祝道友,你可有辦法?”
祝巧巧沉思片刻:“我得看看魔氣延展的變化,剛剛那位黃道友呢?把她也擡來,讓我看看?”
對啊,黃道友呢?
朱鎮長逃的匆忙,壓根沒顧得上把黃道友帶回去。
可此刻衆修士看向剛剛放黃道友的地方,卻是空空如也。
“有意思,又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這世上竟還有比我們機巧門更善機關詭術的人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廂黃道友還沒找到,那廂體修那邊又出了事。
“師妹!”
這聲驚叫起,一個女修突然倒地,如同多米諾骨牌被推倒一般。
層出不窮的驚叫聲伴随着一個又一個修士的倒地。
祝巧巧站在中央,看着四處呼喚她的修士,滿目無措。
“怎麼會這樣,竟全是魔氣入體?”
“修真界,被魔修入侵了嗎?”
……
時間回到現在,劉苗與歎了口氣:
“我和師兄去每一個小隊下榻之地看了,情況非常糟糕。”
“人數小的小隊基本都有一個修士被魔氣入體了,人數多的則有兩到三個不止。”
“最重要是惡化的非常快,最先被發現魔氣入體的那個劍修道友身上已經沒一塊好地了,全身都是黑紫斑點,還伴随着腐爛的膿液。”
她握了握拳:“這幕後黑手真是可恨!”
秦連聲和秦連钰對視一眼:
“我們去走訪了這個鎮裡居住的鎮民,一是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二是想看看能不能換個人家借住。”
“可我們,吃了閉門羹,沒有一戶人家開門了,應該說沒有一戶人家應了門,每戶人家就像是沒有人一樣,明明是白天,卻沒有一點聲音。”
“而且連大街上都沒人,鎮南邊有一些鋪子,招牌上都落了厚厚一層灰,起碼是有好幾個月沒人打掃了。”
“鎮北邊農戶裡的雞舍鴨舍也空了許久了,這鎮子怪異的很。”
秦連聲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形容,秦連钰快言快語地接上了:
“不像是活人呆的地方,像是個死鎮。”
秦連聲點了點頭:“對,而且沈道友要我觀察的事我看了,沒有,所有鎮民家裡的竈都被堵死了。”
劉苗與驚了:“他們不吃熱飯啊?不吃熱飯怎麼活?”
秦家兩兄弟搖頭:“不知。”
沈晚晚暗自思索:“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什麼?沈道友,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沈晚晚搖了搖頭:“不确定還需要印證。”
還未等她詳講,張寶龍突兀地睜開了一隻眼,他掙紮着坐起,僵硬地将頭轉了九十度,發出一聲清脆地咯嘣聲。
幾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提起左邊嘴角,向上,向上,向上,再向上,直到嘴角和眼睛之間的肉都推擠到一起,如同千層餅一般層層疊疊,連蚊子想吸血都會被夾死的程度後。
他停住了。
保持着這個詭異的表情,看向沈晚晚等人。
他一個又一個的看過去,最後将目光落在了秦連钰身上:
“卯時了,你吃了嗎?”
秦連钰愣住了,現在分明是晚上,哪來的卯時。
他不答,張寶龍也不介意,自顧自地說着:“卯時了,該吃了,吃……了!”
說道吃字時,他語調猛地提起,将尾音拖得又長又刺耳。
“吃什麼呢?”
“今日吃,大補餐食!主食一隻,配花椒三二,爆炒!香!還大補!”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他怪腔怪調地笑出聲來,聽得人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吃!吃吃吃吃吃!”
他嘴裡不停地重複着這一個字,如同指甲刮在牆上一般刺撓,讓人心裡發毛。
秦連钰再也忍不住了,他沖上去就是一個橫劈,劈在張寶龍頸間,将張寶龍劈暈了過去。
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倒吸口冷氣,安撫地拍了拍自己:
“這張寶龍現在一張口說話真是瘆人的緊,跟被髒東西附身了一樣。”
“别管他了,沈晚晚你繼續說,你發現了什麼?”
沈晚晚低着頭,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手:“你剛剛說,像被髒東西附身了一樣!”
秦連钰‘嗯’了一聲。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我錯了,全錯了。”
“我們探尋的方向就錯了!”
“朱鎮長的異常重要嗎?不重要!鎮民的異常重要嗎?也不重要!魔氣入體的原因重要嗎?更不重要了!”
衆人皆呆了:“那重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