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修士看着劍宗二人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那女修倉惶地将她師兄護在身後:
“我師兄絕對跟魔修毫無關系。”
“口說無憑,如今你師兄已經魔氣顯現,不宜再和我們呆在一起,将他交出來,單獨看押!”
祝巧巧伸出了手,想要去抓那劍宗弟子的手臂,那女修慌了。
“不可以!你們說得好聽是看押,實際上就是想趁機除掉我師兄!”
情急之下,她下意識抓起劍,一劍斬出,将祝巧巧和他師兄分隔開來。
祝巧巧握着手吃疼地叫了一聲:“你這是要強護着你師兄嗎?”
祝巧巧身後,衆多修士站了出來:
“交出來。”
“将他交出來!”
“他身體裡都是魔氣,按道理,該除之!”
他們步步緊逼,那女修護着她師兄瑟瑟發抖。
“不要,求你們,師兄肯定是被人暗害的,我會看好師兄的,求你們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卻沒能讓他們心軟,眼見着最前面那個大塊頭體修離她隻有一步之遙,她握緊了劍,單劍出鞘。
一滴淚濺出,她握劍的手隐隐顫抖,眼神卻堅定不已:
“我修為低下,定是打不過你們,但我定會以我血肉之軀,護我師兄到最後一刻。”
樸素的鐵劍抵在體修的胸膛前,看起來一隻手就能把它折斷,就和這女修一般脆弱不已。
螳臂擋車,體修不屑一笑,剛想要讓這不知量力的女修知道知道他拳頭的厲害。
一柄劍破空飛來,生生割開了體修的衣袍,迫使他連退三步,劍咻地一聲插在他面前三寸的地方,閃着幽幽寒光。
“藍墜白柄,祥雲紋,上古淬冰劍,蕭莫寒!”
一個白衣男修從遠處緩緩走來,他頭上的藍色發帶在陽光下隐隐閃着金光,光線自暗到明,打在他如同雕刻般地面孔上,憑空增添了幾分神性。
劉苗與倒吸了一口冷氣:
“帥死了,蕭莫寒不愧是修真界第一美男子,至今還排在女修最想**的榜單第一名,可惜了沒帶留影石,不然這一幕往靈網上一挂,還不得傳瘋!”
沈晚晚默默舉起一顆留影石:“五百下品靈石,不講價。”
“靠,你搶劫啊?”
“愛要不要。”沈晚晚作勢要收。
劉苗與一把抓住了:“沈道友,你這幅該死……”
沈晚晚挑眉手中的五緩緩比上六。
劉苗與火速将靈石遞給了沈晚晚,讨好一笑:“死了都要愛的嘴臉可真是太美妙了。”
劉苗與激活了記影石,對準了中央的蕭莫寒。
蕭莫寒在衆修士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拎起劍擦了擦,放進了劍鞘裡:
“祝道友,劍宗的弟子自有劍宗看管,不勞祝道友費心了。”
他慢悠悠地轉過頭,看了仍不肯退去的衆修士一眼:
“諸位還不肯散開,是信不過蕭某嗎?”
他手中的劍微微出鞘半分,隐隐朝外散發着寒氣。
祝巧巧咬了咬牙,硬着頭皮回道:“并非是信不過蕭道友,隻是劍宗弟子入魔,總得給個說法吧?”
蕭莫寒笑了,嘴角是在笑的,眼底卻寒光一片:“說法?劍宗需要給你什麼說法?”
“不服?打呀。”
他話語裡滿是諷意,狂妄至極。
秦連钰熱血地舉了舉拳頭:“不愧是蕭師兄!這才是劍修!”
有人喜歡這話裡的無畏和沖勁,就有人會被這狂妄給冒犯到。
群情激憤之時,一個佛修赤着腳,握着佛珠緩步走來。
沒了靈氣護體,他腳上被石子磨出了血,混着泥沙看起來怖人極了。
但那佛修卻神色淡淡,甚至還能在腳上傷口踩在石頭上,滲出大團血時,平靜無波的念着法号。
他緩步走到中央,沖着蕭莫寒搖了搖頭:“蕭道友,你犯口忌了。”
蕭莫寒将劍抱在胸前,轉了個頭:“無量,少拿你們佛修的規矩管我。”
無量也不在意蕭莫寒的态度,轉過身沖着衆人道了聲:“阿彌陀佛。”
“諸位道友,并非是蕭道友口出狂言,故意挑釁,而是貧僧與蕭道友在鎮西角發現了怪異之處。”
他說着将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拿出,将一個女修摔在了地上。
那女修穿着一身月牙長袍,腰上别了一把笛子,笛子的下首墜着一個玉牌,玉牌上刻了一個天字。
“天音門!這就是我們隊裡失蹤的那個女修,隻不過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怪機巧門的道友驚訝,無外乎是這女修此時的樣子實在太過詭異。
她的頭上長了一對角,黑色的彎角,頂端處泛着些許紫,彎角旁簇擁着一圈紫色的絨毛,像是兜帽一般圍在她的頭上,乍一看還挺好看的。
但細看下去,卻能發現,那絨毛竟像是生生從她腦袋裡長出來的一般,還混雜的血肉。
有天音門同門的道友上前查看,剛扒開那女修的頭發,就沒忍住嘔了出來。
血肉模糊,她整個腦袋仿佛都被羽毛貫穿了一般,密密麻麻地紮着數千根羽毛,碎肉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