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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畢,沈晚晚拎着張寶龍率先回到屋子裡,秦家兩兄弟随後而到,大約半炷香後劉苗與和玄一進了門。
“不太妙啊。”
劉苗與灌了一大口水,還沒把氣喘允,就急慌慌地說道。
她擡眼一看,幾乎人人臉色都寫滿了凝重,她有些慌了:“不會,你們那情況也不好吧?”
“不好。”
“何止是不好,簡直是糟透了。”
時間倒退到早上,飲完水後,清月鎮上的原住民都自行離去了,祝巧巧叫住了其餘修士,美名其曰交換信息。
“我們先說,我和其餘五位修士成功打敗了朱鎮長後,成了除魔師,被帶到鎮長家休息。”
“原六人,遇朱鎮長後沒第一時間報名字,開打,兩人重傷危及生命,被其宗門破空接走,餘四人。”
“原六人,遇朱鎮長後報了名字,名字不對,開打,三人重傷,一小宗門弟子當場身亡,餘五人,但其實也就剩兩個還能動的。”
“……”
一個接一個的修士說着自己入鎮以來的經曆。
秦連钰暗自咂舌:“說名字也不行,不說也不行,這朱鎮長怎麼這麼麻煩。”
“誰知道,可能他沒家教吧。”
沈晚晚随口抛了個梗,收獲了四臉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可能是我的家教問題吧,我不會一言不合就打人。”
“……”
三臉無語中,玄一贊同地點了點頭:“沈道友,你家教真好,一定是出身名門世家吧。”
表情是會轉移的,現在無語的變成了沈晚晚,另外三個人噗呲噗呲笑出聲來。
沈晚晚闆着張臉,豎起手指點上玄一的肩膀:“轉人工。”
玄一歪頭,玄一疑惑:
“沈道友,什麼轉人工?需要靈氣嗎?此地沒有靈氣,無法轉人工的。”
沈晚晚閉上了眼,沈晚晚移開目光:“沒事了,你……,聽别人說聽别人說。”
“原六人,我們沒從大門走,走小路進的鎮,沒遇到朱鎮長,一路走進來,什麼異常都沒發生,今日一早,有一個天音門的弟子,失蹤了。”
這是數十個小隊以來,唯一一個不一樣的經曆。
沈晚晚好奇地朝那人看了過去,那人留着長長的頭發,手上腿上都綁滿了木頭做的機關,頭上帶了根羽毛,看起來倒是與現世中的印第安人很像。
他身後坐着的幾人應該就是他同隊的修士,其中三個跟他穿着打扮一模一樣,另外一個則穿了一身黑袍子,把自己罩得嚴嚴實實的。
“機巧門和天元宗的,一個搞機關的,一個算卦的,難怪他們不走正門了。”
沈晚晚看向出聲的劉苗與:“你怎麼哪個宗門的都認得?”
劉苗與得意一笑:“那當然,我可是修真界一隻花,哪個宗門都有我朋友的。”
秦連钰呲了一聲:“愛八卦就愛八卦,還一隻花呢,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無聊,竟然搞了一個八卦靈網。”
劉苗與瞪了他一眼:
“老娘不跟你計較,沈道友,算上你,我已經集齊修真界一百八十個宗門了,總有一天,我要讓我的眼線,啊不朋友,遍布整個修真界!”
“可惜這裡沒有靈氣,不然我還能帶沈道友你進我的靈網看看,加個聯系方式呢,我的靈網可有不少修士在上面發帖子,找東西,買東西,賣東西,聊八卦什麼的都非常方便。”
“哎呀,說是不說不出來的,反正啊,等你加了,你就知道有多好玩了,這可是我花大價錢找靈寶門和符箓門的道友,研究了一年才研究出來的東西。”
沈晚晚了然,修真界小紅薯嘛,她懂得。
“我感興趣的,等出去,劉道友可一定要給我一個。”
“一定一定。”
“師妹,莫要聊八卦了,他說的有點不對勁。”
那位機巧門的修士在衆多質疑聲中自嘲一笑:
“是啊,我們也覺得奇怪呢,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機巧門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弄不見了。”
“我們找遍了所有地方,沒有發現機關,也讓天元宗的道友幫忙看了,他蔔出來的,是一個‘無’字。”
無字,竟然連天元宗的道友都蔔不出來東西嗎?
“噗!”一口黑血噴濺在地上,東方角落裡一個抱着劍站着的修士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
他身旁衆人慌張地伸手去扶他,卻發現他如同癫痫了一般,渾身顫抖,口吐白沫。
眼見不對,祝巧巧扒開衆人,走了過去,手搭上那修士脈博,幾息後,她抽開手:
“魔氣,他身上有魔氣。”
衆人嘩然,那修士身旁一位女修跳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呢,我師兄是劍宗弟子,名門正派,怎麼會和魔沾上關系?别不是看錯了”
祝巧巧皺了皺眉,一甩袖子:
“我藥宗弟子出門在外,行事穩重,沒有把握的事情,決不會說出口。”
“你師兄體内的,是最淳厚的魔氣,哪怕是藥宗外門弟子在此,都認得出來。”
“他如今這般正是早上那碗水導緻體内的魔氣沸騰,沖撞,壓制不住才會出現的情況。”
“與其反駁别人,不如好好想想,堂堂劍宗,名門正派,怎麼會有一個體内有魔氣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