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連钰絲毫不懼,臉上全是興奮:“來,我早就想會會你了,讓我看看玄門最神秘的趕屍一派,究竟有何奧妙!”
軟劍如靈蛇一般,銀光撕咬上長鞭,長鞭上平增一抹紫氣,竟是硬生生将劍硬彈了回去。
秦連钰臉上戰意越發濃郁:“好呀!我跟你比軟,你跟我比硬,那就看看是誰更硬。”
劉苗與也不曾相讓,兩人又要掐起來之時,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秦連钰/師妹,不得胡鬧。”
出聲二人站在東西兩側,隔空相望。
一灰一百兩道身影,同樣的玉樹臨風,宛若谪仙,兩人對視一眼,輕輕颔首行禮。
“玄道友。”
“秦道友。”
他們前方的秦連钰和劉苗與憤憤不平地停了手,兩人互瞪一眼,火藥味十足。
“等着,下次定要跟你分出個高下。”
“我也是!”
狠話說的痛快,回去找自家哥/師兄的步伐也夠痛快,一人挨了一個棒槌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夠讓人痛快。
望着捂着自己腦袋哭哭唧唧的秦連钰和劉苗與,沈晚晚不經笑出了聲,多麼有愛的一幕啊,熊孩子打架,被家長暴力壓制。
願世界再無熊孩子。
她獨自傻樂,卻沒注意到其餘人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她身上。
“沈道友,好久不見。”秦連聲的招呼,和秦連钰的白眼同時駕到。
沈晚晚微微一笑,實在對這兩兄弟沒啥好臉。
一個整天算來算去還擋人财路的黑心肝,一個哥即是世界沒腦子的劍瘋子。
感覺被纏上了就要倒黴。
她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盡自己所能離這兩兄弟遠點。
玄一将眼前一切看在眼裡,心下有了思量,開口道:
“此境需六人才能打開,如今還差一人,諸位可休整片刻,耐心等待。”
話音剛落,秦連钰的眼睛就亮了,他劍一挑,指向沈晚晚:“休整什麼,即入秘境便要戰到底,你,把上次那口大鍋和那個能停下我劍的靈寶拿出來,我這些天日日苦練,定能一雪前恥。”
沈晚晚微笑,後退。
我就知道,和沒腦子的劍修沾上,準沒好事。
秦連钰勁頭十足,出劍的姿勢都已經擺好。
劍招一觸即發,沈晚晚雙手舉起,秦連钰輕喝一聲,左腳一跺,閃身攻去。
沈晚晚額,沈晚晚擺了個×?
劉苗與驚了,她看向玄一:“玄師兄,你看懂了嗎?這是什麼符文嗎?”
玄師兄疑惑,玄師兄沉默,玄師兄故作高深。
“婉拒了親。”
沈晚晚客服微笑:“不打哈,我有事要辦。”
秦連钰被迫停住,他惱火地看着沈晚晚:“這差一個人走也走不了,你還能有什麼事要辦?”
沈晚晚掏出金蟬蜜:“誰說差人,馬上就不差了。”
金婵蜜在空中抖了抖,往南側方飛去,停在了南側方角落裡屏障外。
沈晚晚點了點頭,将金婵蜜收了回去,重重地錘了錘屏障。
屏障晃蕩了兩下,毫無變化。
玄一走上前來:“沈道友,在下之前試過了,出來後,活物無法再進去,也無法幫助裡面的修士,隻能依靠他們自己的力量出來。”
沈晚晚點了點頭:“我沒打算進去。”
她又用力錘了錘屏障:“它會把人吐出來的。”
這次屏障的反應更激烈了,它如同水波一般彈了起來,屏障中間迅速膨脹出一個尖角,直逼向沈晚晚的眼睛。
“小心!”
其餘四人驚呼聲中,沈晚晚一步都沒退,甚至還笑了:“我就知道你能聽見,快把人吐出來,不然我可往裡面扔大腸了,活物不能進去,大腸是死物包可以的。”
屏障停住了,它瞬間消融,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在那裡靜靜裝死。
沈晚晚也不慌,席地一坐,開始生火:“看來不喜歡吃原味大腸,沒事我還有一道菜,大火炙烤原味大腸。”
“那大腸被火一烤,腸子裡的包裹的内餡被徹底激發,那香味,那刺激,啧啧啧。”
嘭!
一聲巨響,一個把自己團成了球的男修被重重地摔了出來,正好砸在沈晚晚剛支起來的火架子上,把火架砸了個稀巴爛。
劉苗與看着被砸暈的張寶龍,以及他身下的火堆殘迹,啧啧咋舌,她突然覺得,如果貪飽獸會說話,那剛剛他一定會說。
“滾啊!”
嗯?我沒說話呀?誰把我心聲說出來了?
劉苗與循聲看去,張寶龍醒了,他似乎被吓的不輕,神智都有些失常了。
此刻正對着空氣一通打拳:“滾啊,滾遠點,我可是禦寶宗少宗主張寶龍,誰敢傷我。”
劉苗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樣的人,竟然和我同是修士,真乃我輩修士之恥。”
她絲毫不避諱,哪怕明知此刻水鏡外有不少修士在看着,也毫不掩飾地自己的鄙夷。
水鏡外的張宗主臉都氣黑了,他恨恨地瞪着玄門的帶隊長老,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水鏡内的張寶龍臉也黑了,不是氣的,是被打的,被沈晚晚的鍋鏟打的。
而劉苗與的臉色更僵了,她看着沈晚晚:“沈道友,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