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場外的所有人都被她這操作搞蒙了。
就連剛剛還在心裡暗暗覺得闫長老言語過于苛責的人也不免覺得是不是真的是這孩子太過愚笨,鬧了太多笑話呢?
闫長老反應十分明顯,他在看到沈晚晚拿出燒雞的那一刻就閉上了眼睛,一副不願再看的樣子。
倒是靈寶門的一位長老,興味的笑了:“這丫頭,有點門道。”
這話一出,大家都好奇的看了過來,有與那長老關系好的,直接就問到:
“紅餘,一碗燒雞什麼門道,你倒是說出來讓大家聽聽?莫不是你饞了吧?”
紅餘也不惱,扇子輕拍發出一聲脆響:“袁嘉壯,你以為我是你啊,你且往下看,我敲這第一關的最高分,該是這小丫頭的了。”
“怎麼可能,曆來最高分都是第一個破局之人,這玄一已經出去了,最高分定是……”
有他人下意識反駁,卻在看到玄門掌門調出來的積分表後愣在了那裡。
積分表上,赫然寫着,玄一 ·一分。
“不對啊,第一關的滿分應當是五分啊,玄一怎麼會隻有一分呢?”
紅餘輕搖手中羽扇:“當然是因為,他沒有找到破局的真正法門呀,我剛剛就想說了,暴力破局雖然簡單有效,但真的毫無看點啊,還是這丫頭有趣。”
水鏡内,沈晚晚連喊了三聲吃燒雞不,境内卻無一點反應。
她也不慌,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從新買的儲物戒裡掏出一口大鐵鍋和打火石,就地開始生火。
“這燒雞有點冷了,冷了的雞油,确實不太好吃,我給你熱熱。”
她說幹就幹,三下五除二支好了鍋,從地上撿了根粗樹枝洗幹淨,将燒雞插在上面,吊放在了鍋的正中間。
一把八角,一把花椒,再來一把獨家自制孜然粉。
大火炒勻,鍋氣十足。
沈晚晚掏出一把扇子,讓火燒的更旺,熱氣更足。
“嗯,真香啊,這燒雞我用獨家醬料腌制了兩個時辰,再用青雲溪下帶有露水的竹葉和百蜂林裡采的蜂蜜包裹表皮,每隔半個時辰,換一次竹葉,小火慢燒,燒了一個小時才燒出來的燒雞。”
“那味道,那色澤,十裡八鄉的小孩吃了都說好,如今這回鍋再熱,放在調料裡一起溫,就太糟蹋這隻雞了,還得是吊燒,讓調料的香氣浸到雞的每一縷肉,每一絲骨頭縫裡,才能保持雞最好的狀态。”
“一口下去,香氣撲鼻,肉汁四溢。”
她誇張地表現着雞的好吃。
水鏡外一位樓觀派的弟子隐晦地咽了咽口水聽着沈晚晚說:
“這麼好吃的雞,平日裡我都要賣20下品靈石一隻的,今天準備白送的,可惜啊,有東西不識貨,不吃,那我隻好算了,不送了。”
他暗下決心,等這位破雲宗的道友出來,定要找她訂一隻燒雞嘗嘗。
“沈晚晚到底在搞什麼啊?”
樓觀派弟子獨自咽口水間,周圍早就炸開了鍋。
尤其是東方位的修士,義憤填膺地瞪着水鏡中的沈晚晚,恨不得能用眼神把她丢出來,讓她休要再丢東方位的臉。
而高座之上,上四宗和下五門的個别長老卻目不轉睛地看着沈晚晚的動作。
“雷聲停了。”
紅餘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對啊,剛剛還震耳欲聾的雷聲和滾石聲怎麼突然就停了呢?
“該死的!這雷聲和滾石聲怎麼就停不了了呢?跟追在我身後劈一樣!”
一道帶着真氣的大吼聲和水鏡外衆修士的疑問同時響起。
大家看向那塊聲音傳來的水鏡,符箓門的趙诳渾身貼滿了疾跑符正在上演奪命大逃亡。
他身上的袍子破破爛爛的,臉上手上都有不小的傷口,身後是窮追不舍的驚雷和滾石聲。
符箓門的黃三卿面露難色:“趙師弟那怕是不對勁,,他貼了起碼十張疾跑符,身後便是有元嬰的修士也該甩掉了,可一刻鐘了,那石頭和雷聲依舊沒停,不僅沒停,還越來越近了,偏偏隻見聲音不見影,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一般。”
有不少關注着自家宗門弟子的修士也紛紛附和道:“沒錯,這雷聲和石頭聲,隻要出現就沒有停下的,無論躲到哪都沒有減小,一直都像是追在身後一般。”
“而且聲音很真實,甚至連禦寶宗張寶龍身上的勘清鏡都沒法勘破。”
“衆所周知,試煉秘境是針對練氣至金丹一期低修為弟子的磨煉,往往不會有太超綱的東西,哪怕往年是有幻境出現,也沒有像這次這樣連勘清鏡這樣的中品靈寶都無法勘破的存在呀!”
“我申請暫停這次秘境,已經有弟子在慌亂逃生中受傷了!”
“呵。”玄門的甯長老譏笑出聲“張宗主到底是關心其他弟子,還是關心自己的寶貝兒子呀?”
“我們修士本就是與天争命,若是遇到點困難就退出,還是趁早回去當普通人吧。”
他話音一轉:“何況,又不是沒人走出來了?”
張宗主被他一頓夾槍帶棒的嘲諷激得臉通紅:“你說玄一那個怪胎?他能跟其他修士比嗎?就他那個眼睛……”
甯長老一個眼刀掃了過去,張宗主一個激靈,背後一身冷汗,縱使天大的氣,也強行摁了下來,将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但終究還是氣不過:
“我知道你們玄門得了一個天縱奇才玄一想好好顯擺,但也不能不顧其他弟子們的死活啊!”
眼見他倆越吵越兇,都開始有些口不擇言,紅餘搖了搖扇子出來打了個圓場:
“好了張宗主,也沒說不顧其他弟子死活呀,若今年真無人能解開這個幻境,我們自會出手。”
“但現在,這不還沒到絕境嗎?我們這些老家夥們還是要多給年輕弟子一點表現的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