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裡想什麼沈晚晚不知道也不在意,她沖着白眉道人讨好一笑:“道長,沒問題吧?我可以進去吧?”
白眉道人将名牌還給了沈晚晚,微微颔首:“入列吧。”
沈晚晚将名牌系在腰間,大大方方地在人群中找了個空地站着。
周圍閑言碎語不斷,而她在閑言碎語中微笑。
劍宗隊列中周生平看着沈晚晚的樣子,頗具欣賞的點了點頭:“此女面對如此情境,仍能面不改色,挺直脊梁,泰山崩于前而不倒,氣度不凡啊!極好極好,倒是比那個所謂大宗弟子更有風範呢。”
站在他身旁的秦連钰純聽笑了:“周師兄,少看點話本吧。”
“别人我不知道,但她,純臉皮厚罷了。”
“哦?秦師弟認識這位道友嗎?”
秦連钰咬緊了牙,往外蹦出了這句話:“何止是認識,就是她搶走了我哥的注意!”
他聲音絲毫沒有掩飾,整個劍宗的人都看了過來,目光在秦連聲和沈晚晚身上遊離。
周生平驚訝的張大嘴巴,他看看沈晚晚又看看秦連聲,恍然大悟:“哦!她就是那位研究出冰箱的女修啊!”
“那東西極具巧思,不行我得去和她結交一番!”
他說幹就幹,袖子一挽就是上。
秦連钰眼見沒拉住他,生氣地跺了跺腳:“周師兄,你答應我了的,找到那個搶走我哥注意的狐狸精,替我好好教訓她,你怎麼還結交上了?”
風中帶來了周生平放蕩不羁的回話:“師弟,莫要為了吃醋耽誤了學習的機會呀!”
秦連钰更惱了,他一聲大吼:“誰吃醋了!”
衆人皆側目看來,秦連钰的臉紅成了猴子屁股,他猛地蹲下,将腦袋埋進了他哥的衣擺裡:“哥!都怪那個沈晚晚,丢臉死了!”
秦連聲習以為常地用衣袖蓋住他的腦袋,一點餘光都沒有分給他,隻冷冷道:
“莫要把眼淚鼻涕抹在我的衣服,不然罰你為我抄書百篇。”
“哥!”
“噗呲!”玄門隊列首位的一個紅衣女子莫名笑出了聲,領頭那位長老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她擺了擺手,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出聲:
“沒想到,秦家二公子,劍宗年輕一代最有望接蕭墨寒的天才,竟然是個告狀精小哭包!”
“笑死我了!”
她笑地肆意,張揚,就連長老瞪她好幾眼都沒能讓她收斂半分,周圍人似是早就見怪不怪,一點異樣的目光都沒有投來。
“師妹,你又亂用符竊聽他人是非了。”
冷冷清清的聲音從那女子身後響起,她打了個寒顫,瞬間收了笑意。
“玄師兄。”她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聳拉着腦袋,卻沒等到玄一的責罵。
她小心翼翼地擡起半張臉打量着師兄的臉色,卻發現師兄沒有在看她,而是在看那個破雲宗的沈晚晚。
他眼中似有深色,像是探尋又像是迷茫?
迷茫?師兄竟也有迷茫的時候,待她要再細看時,卻正對上了玄一那雙灰色的豎瞳。
她本能地打了個激靈,連忙低下了頭。
“探聽到什麼了?”
“啊?”她呆了一瞬,師兄不是最不恥這種行為了嗎?怎麼今日還主動問起了?
由于太震驚,她下意識擡起了頭,正對上了玄一的眼睛,看着師兄那雙依舊無波無瀾讓人害怕的眼睛,她隻覺呼吸都被暫停,周圍的空間似乎被壓縮,如同大山一般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連忙低下頭,如同倒豆子一般飛快地回答着:
“額,沒什麼重點的,大概就是秦連钰控訴沈晚晚搶奪了他哥的注意,因為沈晚晚有一個叫冰箱的東西。”
說完這一長串話,感受到玄一目光從她身上抽離,她長舒了一口氣。
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