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北境,試煉秘境前聚集了一群修士,這是一年一度的試煉大比,因有修為限制,是各宗門内練氣至金丹初期弟子提升自己,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不隻是上四宗和下五門這些叫得上名字的宗門會參加,一些小型宗門和世家也會讓自己的弟子前來參加,畢竟每年試煉秘境的首名,可以前往蓬萊島學習一月,那可是無上的機遇。
去年的首名便是西方位一個不出名世家的子弟,黃學倡,他從蓬萊島出來後,修為如同仙人助力一般,扶搖直上,一躍成了西方位最年輕的元嬰,而他所在的家族也從末流世家,直接飛升到中流,讓不少世家眼紅不已。
沈晚晚坐在樹上,聽着包打聽剛傳過來的消息,看着底下越聚越多的修士,了然地點了點頭,果然是富貴迷人眼啊。
她一眼掃過去:“劍宗的蕭莫寒,玄門的玄一,佛宗的無量,師兄啊師兄你要我在這群人手裡拿到第一,你可真是會給我出難題啊。”
時間回到三個月前,沈晚晚将師兄從背簍裡拖出來後,熟練地找到他身上的出血口包紮好,默數三下,師兄默默掙開了眼睛。
還沒等沈晚晚控訴師兄的種種惡行,師兄一句話就往沈晚晚身上砸了個雷:
“你在宗門大選上太張揚了,有人要殺你。”
她老實了,剛剛還飛揚跋扈的頭發都順毛地貼在了背上,她沖着師兄讨好一笑:
“我的好師兄,你會護着我的對吧?”
師兄黑色的眸子裡無喜無悲,他盯着沈晚晚沒說話。
沈晚晚深吸一口氣,暗罵一聲稀薄的同門情誼,無情的師兄,破碎的我!
面上卻是笑容更甚,手麻溜地從兜裡掏出一袋蝴蝶酥:“師兄,這是我最近做的,都孝敬您。”
她殷勤地将布袋拆開,雙手捧着上供到師兄面前:“您請。”
他看起來無甚波瀾的,但手卻非常麻利的将那一袋蝴蝶酥都抓了過去,似乎生怕沈晚晚反悔。
“給你。”他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玉牌,一整塊的羊脂白玉,玉上雕刻着沈晚晚三個大字,玉的尾部垂着一段飄逸的白色流蘇,流蘇的擺動見,隐隐約約透着破雲宗三個字。
沈晚晚愣了神:“這是宗門弟子名牌?師兄你不是說破雲宗沒有弟子名牌嗎?”
師兄愛憐地看了一眼沈晚晚,将名牌塞到她手上:“是有的,但接下這個名牌的弟子都沒有好下場。”
“他們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
正捏着這名牌不住地感歎此玉觸手溫潤,定是塊好玉值不少錢的沈晚晚聽到此話,驚的一蹦三丈高:“這哪是名牌啊,這不妥妥死神筆記,寫上名字就得死?”
她作勢要扔,卻被師兄喝住:“不許扔。”
此刻她拿着這塊玉,如同拿着一塊燙手山芋一樣,滿臉為難。
“師兄!”
一向懶洋洋沒正形的師兄如今卻尤其嚴肅,他滿臉正色:
“師妹,有人要殺你,我受傷了,沒法一直護着你,要想活,你要比現在更強,你必須拿着這個名牌去參加試煉秘境拿到第一去蓬萊島,那裡有師傅留給未來弟子的東西。”
他說完這句話,竟硬生生嘔出一口鮮血來,扶着床咳個不停。
沈晚晚急了,她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師兄攔住了:“拿着快去吧,師兄不會有事的。”
她看着師兄蒼白的唇,心急如焚,可師兄設了屏障将她攔住,她無法強行突破,隻能滿是不舍地收拾了包裹離開。
“師兄,你放心,我肯定能拿到第一的,你,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