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靜姝被他整個人都攏入懷中,面無表情道:“我能往哪裡去。”
聲音冷淡和昨夜相比,相去較遠。
冷冽的語氣化作利劍,刺入玉璟之的胸口。讓他有些恍惚的松了松手,眼眸閃爍晦暗。
明明昨晚她不是這樣的。她在手臂攀在自己的肩頸上,紅潤唇口,叫喊着對自己的喜歡。
還說好喜歡阿璟。
慌張從眼底逐漸升騰,他連忙起身扯住衛靜姝的手,“昨天是我沒滿足你嗎?可你都昏過去了......”
他明明很用心,生怕她不滿足,又要去找什麼勞什子書生。
衛靜姝的耳根,瞬間紅了個透,低聲斥責,“你在胡說什麼。”
玉璟之輕皺眉頭,一身清冷落寞的凄涼感,聲音帶着喑啞,“這樣不好嗎?你就隻陪着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明明我一個人,就可以讓你很開心。”
衛靜姝轉過身子,正視他,“我也是一個正常的人類。需要去呼吸新鮮空氣,去沐浴陽光,去與人社交。而不是在這不見天日的密室裡,被你囚禁起來當什麼鬼金絲雀。”
玉璟之掩蓋在衣袖下的手指動了動,眼睫顫顫。
他明白,可他做不到這麼大度。
他本來可以放過她的,當她真的已經死了。可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原本已經死去的心髒,瞬間重新充滿活力。
随之而來的還有妒忌和嫉恨,沖昏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沉默着,不再去看衛靜姝。放她出去,是不可能的。
見玉璟之的态度,衛靜姝便明白了。
她将自己收拾好,端坐前書桌邊,拿着昨日玉璟之帶回來的那兩本話本,認真的看了起來。
再也沒有給玉璟之一個眼神。
兩人昨夜的火熱和荒唐,好似隻是夢罷了。
玉璟之抿着唇角,将自己收拾好,随之離開。
衛靜姝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目光垂落在手腕上的細鍊上,眼眸愈發深沉。
這次回來,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玉璟之變了。不僅僅外表更加的成熟,更多的是内心似乎在惶恐着,不安着。
對她過強的占有欲,讓令她有些喘不過氣。
總之,就是不習慣這樣的玉璟之。
玉璟之踏出密室,就徹底成為了雲清派的玉師祖。
不辭言笑,強大嚴肅,冷冽淡漠的玉玄子。他厭惡這個身份,憑什麼赢得人是他,卻還要如同下水道裡的老鼠一般,要隐瞞無休止的假扮。
垂下的眸子,掩蓋住了眼底的厭惡。
回到玉真峰的主峰,白婉兒已經等候在了門口。
見到玉師祖回來,白婉兒赤紅着眼眸,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膝蓋和地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但她仿佛,根本不知道痛一般。
“求師祖,重新撤查我父親的死因。他絕對不是被魔族的人殺得.......”
話還沒說完,卻被眼前的人打斷。
“人是玉璟之殺得。”玉師祖眉眼淡淡。
“什麼,可他明明已經死了...”白婉兒徹底懵了。
高貴清冷的玉師祖,彎下腰身,在她的耳邊低語:“師妹,如今你的心也很痛吧。”
白婉兒瞬間僵硬在原地,周身是如冰刺一般的冷,顫抖着聲線嘶吼,“是你!是你!你沒死,還殺了我爹。”
忍着膝蓋上的疼痛,白婉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聲嘶力竭的恐吓着,“我爹為雲清派付出了一輩子,你怎麼能殺了他?”
“他有罪啊。逼死無辜的門派弟子,不是出自你們之手嗎?”玉師祖冷冷道。
事已至此,玉璟之懶得演了。
白婉兒一雙杏眸狠狠盯着玉璟之,恨不得将他立即殺了。父親是最疼她的人,自小她說什麼便是什麼,隻要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沒有父親不給她的。
如今殺父仇人就站在眼前,白婉兒殺意頓起,風卷劍氣,劍身已經出現手心裡。
玉璟之毫不在意的站立在她面前,沒動一毫,隻不過稍稍施壓。
白婉兒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拿着劍的手顫抖不已。
他緩步走到白婉兒的面前,口吻冰冷,“你們當初在金阙殿,不也是憑借着權勢,如此逼迫阿姝的嗎?如今換你們來嘗嘗這滋味,仔細體會其中感受吧。”
說罷,揮了揮衣袖回到了玉真殿。
玉璟之端坐在書桌前,緩緩睜開眸子,“告知門派所有人,從今日起,所有人隻能以字稱呼我,玉玄子,字璟之。”
玉璟之
他不要再做任何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