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花如雪花紛飛,折扇似蝶翼輕舞。齊雲軒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尋找突破的機會。
“噗嗤”一聲輕響,劍身已經深入齊雲軒的胸口。
玉璟之手執青劍,面容略顯蒼白,透出目光的是從容淡定,“你輸了。”
齊雲軒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滞,胸前的窟窿,噴出如泉湧般的鮮血,染滿了整個白衣,仿佛秋日裡的楓葉。
他咬牙切齒不甘心輸給他這個毛頭小子,赤手狠狠地握住劍身,劍刃深入手心,他竟硬生生的拔出劍身。
“哈哈哈哈哈,我活不成,也要拉你們陪葬!”齊雲軒發狠,誓要拉他們一起陪葬,就要破開自身妖丹,打算自爆。
玉璟之目光幽深,如同鬼魅一般,上前狠狠一劍插入齊雲軒的丹田,運作全身的靈力,沖向他的妖丹。
瞬間完整的妖丹,表面悄然生起細密的裂紋,遂而碎成一片片。
齊雲軒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不甘心的咽了氣,直到死亡都狠狠盯着玉璟之,死不瞑目。
在遠處觀察着戰況的玄陌然,瞳孔猛烈收縮,眸底劃過不可置信。他戰鬥的手法,利落幹脆,沒有一招多餘的招式。出手狠厲果斷,竟然能夠提前阻止齊雲軒自爆。
玄陌然心沉到谷底,玉玄子竟然培養出來第二個自己!眼底劃過惡毒,一個都不行,玉璟之必須死,擋着他路的人,都要死!
大量的靈氣被透支出體内,可偏偏春酒的熱氣又沖上來,玉璟之咬牙壓制,丹田内結丹上,悄然爬上一絲裂紋。嘴角溢出血迹,一股鮮血湧上喉頭,他狠狠壓下五髒六腑裡的沖擊熱浪。
見到領頭的被殺,剩下的喽啰們不在戀戰,趁亂逃走。衛靜姝眼尖,瞧見那名帶着鑰匙的蛇妖,也要遁走。眼疾手快,朝着她後心一劍,幹淨利落,一招緻命。
蛇妖來不及防禦,倒地身亡,衛靜姝趁此機會,在她身上一番搜尋,終于找到牢門的鑰匙。
眼看戰鬥結束,衛靜姝連忙上前攙扶住玉璟之,目光中的擔憂毫不掩飾,“你怎麼樣了?怎麼會出血。”
她慌了神,想來玉璟之都是所向無敵,出手從未見過他輸過,如今竟然吐了血,想來是受傷不輕。
見她第一時間來關心自己,玉璟之擡起手,緩緩的摟住衛靜姝,心底一松忍不住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從遠處看來,兩人抱在一處,姿勢親密無間。
“無礙,隻是透支了靈力。”玉璟之口吻淡定,臉上的蒼白卻無法掩飾。
衛靜姝緊張他的傷勢,連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堆極品的丹藥,就要塞入玉璟之口中,“快吃些丹藥,這些都是補靈氣的。”
丹藥壓在玉璟之蒼白的唇瓣上,壓出淺淺一道痕迹,印證出衛靜姝對他的緊張。
他垂下眸子,張開唇瓣,深出舌尖将丹藥卷入口中。溫潤的舌尖,劃過衛靜姝的手指,感受到他的柔軟溫度。
衛靜姝腦中閃過一些和諧畫面,腦海中的小人,連忙搖頭,将這些畫面都甩出腦外。
而玉璟之對這些絲毫為發覺,待玄陌然清理好局面。三人用鑰匙,将地牢裡的所有修士都放了出來。
最先那個被放血的男人,彼時已經有氣無力,還是強撐着向三人下跪,聲線止不住的顫抖帶着哭腔,“多謝恩人,若不是三位恩人,我等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後面所有被解救的人,也學着他的樣子,紛紛下跪緻謝,“是啊,三位恩人叫什麼名字?”
衛靜姝見他們都被折磨的如同人幹,連忙上前扶起各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若是其他人也定然不能看着各位被折磨。如今得了自由,便就打道回府吧。”
可剩下的人,還是不願離去,直到知道他們三人的姓名,又是雲清派的,這才心中安定。
心中暗暗下定決定,日後恢複了身體,定然要去雲清派緻謝。
關押在此處共有六十二人,多是些散修,小部分事其他門派的弟子,全是被從紅樓宵騙來的。
此處是蛇妖的老窩,抓過來的修士要麼被當做爐鼎,被吸幹之後又扔到此處,當做血奴,行徑可謂是惡毒至極。衆人紛紛朝着三人緻謝,道日後定然要到雲清派去道謝。
衛靜姝與其他二人,都婉言拒絕,出來除妖沒想到還解救了這麼多人,已經算是功德一件,并不奢望他人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