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間的蛇妖窟的事情解決之後,玉璟之與衛靜姝、玄陌然三人到了隔壁鎮子上休整。
衛靜姝在鎮子上,得了空閑,便跑去牙人店鋪裡,尋人買了一間上好的院子。
好巧有一處院子,正值出售,原主人是因公務離開江南升去京城裡,恰巧這房子空了下來,因不是本地人,以後也不會再回來,這才便宜了衛靜姝。
房屋是一套四合院,正廳三間房,東西兩廂房,分别是廚房和客房。廊下還有兩件廂房,是用來住門房和客人的。
後院處還有一個小花園,附帶着有假山。可謂是十分精緻美麗,大小也正适合衛靜姝用。
她又托牙人買了婆子一個,丫頭一個,讓她們替她看院子。
牙人這樁買賣做的輕松,别提又多開心了,左不過一日,就把這倆人給她買好了。
衛靜姝拿到房契之後,是第一次踏入這座院落,仔細端詳這套院子,心滿意足的走近正廳,房間被收拾的很利索。
她走入偏房,将瞞天珠拿出來,重塑了一座真身。确認沒問題之後,她在此處下了兩道結界。
從外面看,是看不出任何異常的,隻會以為這隻是一間平常的房屋罷了。
做完這一切,衛靜姝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院落,在院門口,剛巧碰上牙人送來的一個婆子和丫頭,兩個人穿的破破爛爛,瘦的好似一把骨頭。
衛靜姝不忍心,從口袋裡掏出兩錠銀子交到她們手上,“我要出趟遠門,你們倆老老實實在這裡給我看房子。這是給你們倆的而生活費,我不一定多久回來,你們自己看着花。”
說罷,将兩錠二十兩的銀子放在她們二人的手中,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四十兩銀子,夠他們生活三四年的。
也許不用這麼久,她就能夠拖離原劇情,來這裡生活了。
丫頭婆子,都是窮人家出身,根本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子,接着銀子的手都哆嗦,好在婆子年歲大,見得世面多,畢恭畢敬的朝着衛靜姝行禮,“我們倆定然好好操持府裡,等小姐回來。”
見她倆是個老實的,加之賣身契還在衛靜姝身上,也不怕她們兩人跑了,揮了揮手離開了院子。
客棧裡,衛靜姝這幾日每日都親手熬藥,送到玉璟之的房内。
由于玉璟之傷的比較嚴重,一連幾日都卧床不起,衛靜姝讓他回門派醫治,他卻執意留下,堅決不回。
如今這般僵持,讓她每日都提心吊膽,憂慮重重
“咱們回門派去吧,皆是找廖淵長老治療,也好在這裡。”衛靜姝注視着玉璟之日益蒼白的面容,心裡已經沒底了。
這幾日靈丹妙藥不斷,陸續送到玉璟之的房中,衛靜姝親手喂他吃下,可就不見得他身子康複,相反卻又有愈加嚴重的征兆。
玉璟之不将她的話放在心上,左耳進右耳出,床頭的藥碗,更是一眼都不看。
他微微垂下眼睫,目光中透出一絲深沉,不去直視她的雙眼,卻扯住衛靜姝的手。
在兩人手指相觸的瞬間,衛靜姝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寒意,冷的仿佛像冰塊一般,讓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我若是死了,來世你還會認得我嗎?”玉璟之的眸子低垂暗沉,口吻卻十分平常。
衛靜姝僵硬在原地,嗓音喑啞幹澀,她想象不出玉璟之這種冷清的人,也能說出這番話。
她徑直坐在床邊,上前緩緩抱住玉璟之的胳膊,将頭擱置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萦繞着來自他身上的特殊竹香。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人可沒有來世。即便有,我也一定會認得你,你不要亂想,咱們回到門派,廖淵長老定能治好你的病。”衛靜姝的嗓音不知為何顯得幹澀,話語中帶着她自己未察覺的沙啞與顫抖。
她不敢去想象,玉璟之在她面前消逝的那一幕,經曆了這麼長的時間相處。她逐漸明白到,唯有玉璟之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邊。
也許對她來說,在這個世界中,玉璟之就是她的救贖。
玉璟之嘴角扯出一絲嘲弄,轉過臉直視她的眸子,“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了。”
衛靜姝原本還強忍着心酸,聽到他故作輕松的語氣,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眼眶不自覺便開始濕潤。
“我不會讓你死,今天晚上我就回門派,去請廖淵長老,一定可以把你治好。”衛靜姝的嗓音中帶着哽咽,還有一絲連她都不曾發覺得慌張。
玉璟之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她能為他如此緊張,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木門猛然間被推開,伴随着輕微的嘎吱聲,玄陌然一雙手的推開門,打破了二人的甯靜。
“呃,那個你們先忙哈,我就是來道個别。”玄陌然眼神閃躲,眼底卻滿是精明,徹底洞悉了兩人之間的關系。
衛靜姝匆忙起身,側身輕撫眼角,試圖掩飾眼角泛起的濕潤,“這麼快便要走嗎?”
玉璟之一向不喜玄陌然,想來保持着疏離和不喜,聽他要走,一個連一個眼神交彙,也不願給予 。
玄陌然朝他們二人作揖,“是的,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回去處理。就在此處與二位别過,待咱們回到門派中,再行相聚。”
衛靜姝會以抱拳,“既然玄師兄有事,那便回去吧。我與阿璟,不日便回去。”
玄陌然微微颔首,退出了房間,順便戴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