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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大秦女帝是怎樣煉成的 > 第59章 公主有疾

第59章 公主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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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地蓋上蓋子,又聽内者令景福道,“醫丞說公主近日需要停藥,好好卧床休息,是以公主讓婢子告知蒙君近日都不必去梧桐館侍藥了。若是覺得無聊,可在負暄閣和曠谷居轉轉,此處畢竟是元後的藏室和書室,裡頭學問可大着呢。”

“有勞内者令告知。”蒙恬知道在這種女子之疾上,他确實做不了什麼,不如醫者和她的近侍管用,既然她明言不願自己去見他,他便遵從她的意願。

不過,他将手中的那支绛雪遞給她的内者令,“我聽聞公主近來喜歡绛雪,煩請内者令替我将我這支開得正盛的绛雪轉交給公主,希望能緩解她的苦楚和煩憂。”

景福作為嬴略的近侍女史,自然清楚她近來為何偏愛绛雪,因此便代她接過了那束绛雪,“婢子一定替蒙君轉告。”

——————

是夜,蒙恬在曠谷居的内室展開漆盒中的那方素纨放在燈下相看,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就是他初次做“入幕之賓”時遞給嬴略的那方帕子嗎?左下角應當還有他親筆繪制的一朵绛雪。

他的視線向下看去,并未找到一朵繪制的绛雪,卻在相應的位置發現了一朵繡上去的绛雪,想來也是,這方帕子不止用過一遍,清洗過後彩繪的绛雪會逐漸淡去,而繡上去的绛雪才更為長久,隻是那繡工……蒙恬唇角微揚起,真是一如既往地如他夢中所見。

她此生做好的女紅或許是他們的長子出生時頭上戴的那頂虎頭帽,她做了整整六個月,做了拆,拆了做,手上不知紮了多少針眼,戳了不知多少血洞,十指連心,他看了都心疼,勸了她好幾次讓她拿給侍女做,她都不肯,一定要親自完工。

她和他不同,她很喜歡小孩子,尤其偏愛他們的長子。

起初他隻以為她是初為人母,所以對小孩子覺得稀奇,像是新得了一件新鮮的大玩具。

可久而久之,他才發現她對長子的偏愛并不隻是一時新鮮。但她确實是第一次做母親,對于孩子的偏愛近乎是溺愛的程度,他其實一直對她教養孩子的方式有些微詞,但每次都在她的“愛屋及烏”之辭中“敗下陣來”。

她說長子相貌肖他,他卻不以為然,偏覺長子無論是眼睛還是性情,都十足十像他的母親。

這種驕縱肆意放在一個女子身上當然沒什麼壞處,反而襯得女孩子更有朝氣和生機,也更加亮眼,可是倘若一個男子性情驕縱恣睢,尤其這個男子還是承繼宗族的嗣子,那簡直就是敗家根源了。

他本打算等長子三歲開蒙之後再由他親自嚴加教導,糾正性情,但父母愛子,難免要為之計深遠,他後來決意待長子大些将他送回國都鹹陽受教。

但,當她得知這件事後卻與他爆發了成婚近三年的第一次争吵。她不是不知他的用意,但她卻覺得若是真為長子的将來計深遠,他應當上書調回國都,而他堅持匈奴未滅、長城和直道未成,他要留下來完成未竟之業。

這次争吵直至他最後一次出外巡視長城和直道的工程都沒有得到解決,還是後來他巡視歸來,得知她再次有孕,這場曠日持久的冷戰才被一個喜訊囫囵吞棗似的不了了之。

但他們彼此都明了,争執并沒有得到解決,長子将會何去何從的問題也沒等來一個最終的答案,因為——

蒙恬手中緊緊攥着那方帕子,夢境和現實的悲劇再次重疊,陽周獄中暗無天日的絕望和窒息再次撲面而來,仿佛在他心上勒了一根又一根的弦,越繃越緊,越緊越疼,最終在使者宣讀诏令的那一刻弦斷了,他的心也死了。

突如其來的一股灼燒感讓他從夢魇中清醒過來,繡着绛雪的那角帕子因為太過靠近燭火而被點燃,他趕忙用面前藍田玉案上的一卮晾涼的水撲滅了那一團火,熟料被濡濕的帕子竟若隐若現出一些暗藏的玄機,與藍田玉案上的六博棋局結合來看,它更像是一幅地圖。

他想起白日裡帕子的主人說過的話:

——“你知道了關竅又如何?外人若是想進密道,若不得法門,也會死于暗箭之下的;且即便僥幸開啟了密道,地下密道錯綜複雜,很容易迷失方向被困死在下面的。我勸蒙君不要一個人輕易嘗試。”

所以這方帕子上的地圖就是長安園中密道的地圖嗎?

那麼密道的入口又在哪裡呢?

他從藍田玉案前起身,重新思索起她留下的種種暗示。

蓬萊閣那日她是從隧道而來,又是在負暄閣見公子高的。

而負暄閣通過複道可以和曠谷居的二樓相連,但曠谷居的二樓實際上是屬于負暄閣的一部分,并沒有階梯與他所居住的一樓相通,那麼他白日裡在曠谷居的二樓所見的關竅或許是一樓與二樓相連的法門,那就意味着或許曠谷居一樓也有一樣的法門直通地下的隧道。

送他前來的谒者令萬年似乎介紹過曠谷居共有三層,他當時隻以為她是說錯了。

現在看來,他踱步至内室的一座屏風前,又想起她白日裡的話:

——“有些鲲鵬有形而無神,有些鲲鵬有神而無形,隻有真正逍遙遊于天地間的鲲鵬才是形神具備。”

此處的屏風雖小了些,上面鲲鵬的眼睛卻同樣傳神,他繞過屏風,亦在屏風之後發現一個一人多高的漆櫃,隻是這個漆櫃卻平平無奇,不像二樓的漆櫃那般精緻且金貴,櫃子的門柄也平平無奇,并不是充滿童趣的鸠車,他順手拉開漆櫃,原主人元後的衣物應該已經被收起來了,隻剩下一些擺放雜亂無章的竹簡,他随手翻了翻,不出意料,《應帝王》、《齊物論》、《人間世》、《秋水》……全是莊子的著作。

難道他預判失誤?這裡真的隻是一處平平無奇的居室?

正失望間,他忽然瞥見了角落處一卷毫不起眼的竹簡,卷首寫着《天下之道》。

據他所知,《莊子》中有《天下》,有《天道》,可從未有過《天下之道》。

他伸手去拿那卷竹簡,卻發現拿不動,也打不開,莫非玄機在此處?

他試着像推金鸠車一樣去推,豈料也推不動……

他笑着搖了搖頭,改成了轉動那卷竹簡,漆櫃在靜夜中隻發出了輕微的響動,然後開始移動,牆後面果然也是暗藏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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