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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大秦女帝是怎樣煉成的 > 第26章 坐懷不亂

第26章 坐懷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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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胡亥今夜竟然很有耐心聽茅焦這等遊說之臣絮絮叨叨。

“何解?”

“陛下應該聽說過華陽太後與莊襄王的舊事。莊襄王為王孫時,母子俱不受孝文王寵愛,因此被派往趙國為質,備受冷遇。當時孝文王有子二十餘人,本不會輪到莊襄王為嗣,可是頗受孝文王寵愛的華陽夫人無子,在呂不韋的伺機鑽營下,華陽夫人認莊襄王為嗣子,并與孝文王刻玉符為信物,莊襄王這才成為無可置疑的太子。臣以為陛下大可效仿這件秦宮舊事,成為名正言順的嗣子。”

二世敏銳地提出了一個刁鑽的問題,“雖然先帝的元後亦無男嗣,可她早早薨逝,即便朕有心認其為母,又如何征得她的同意呢?”

茅焦眨了眨老狐狸似的眼睛,道,“倘使元後唯一的女兒長安公主出面認證呢?”

“臣知道陛下少失生母,是年少的長安公主将陛下帶至長安宮,相伴至今。元後雖身體抱恙,時常在長安園修養,可長安宮到底是中宮居所。若元後之女長安公主對外宣稱陛下至長安宮後,撫育在中宮元後膝下,元後實乃陛下所養母。如此陛下再率百官親去元後的鳳栖陵以養子之名拜祭,成就母子之名,便是無可厚非的嗣子。”

這其實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名分,果真如此做的話難免有欲蓋彌彰之嫌。但是以之來回應“得位不正”的這種半真半假的流言,恰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那般無可挑剔。

二世亦覺得此計甚妙,但是他今夜才将人罰跪在冰天雪地中,不禁為難道,“可……王姊會同意嗎?”

茅焦繼續“循循善誘”道,“陛下畢竟與公主少小相伴,又即将成為‘同胞’姊弟。如今不過是姊弟之間的一兩句口角,陛下稍加寬宥,她又怎會不同意替陛下解圍呢?”

眼見二世面色稍霁,茅焦繼續給他搭梯子道,“不過,長安公主畢竟觸怒天顔,思過是應該的。隻是陛下與公主骨肉相親,不如讓公主别居長安園思過如何?”

長安園乃元後在宮外養病的居所,園内有大片良囿美苑,北抵渭水,南通興樂宮,風景秀麗,山水極佳,景緻在大秦的離宮别館中也是數一數二。

元後薨逝後,先帝将長安園贈予他和元後唯一的子嗣長安公主,作為她别居宮外的一處苑囿。但長安公主及笄後并沒有在宮外開府别居,先帝甚為寵愛這個女兒,仍舊特許她留在長安宮為元後永懷祈福長安公主隻是偶爾在長安園小住遊獵而已。

茅焦此話恰中二世心意,他和王姊剛在宮中起了沖突,她不宜繼續留在宮中。長安園又恰好是她的母親元後養病的離宮别館,再沒有比這個地方更适合安置王姊的了。

一時解決了心頭大患,二世拊掌而笑,“茅卿果然如先帝所言巧舌如簧,那便依茅卿所言讓長安公主出宮别居長安園,至于認元後為母之事,還是延後再議吧。”

聽到巧舌如簧四個字,茅焦的心再次梗了一下,不過既然他的谏言已經奏效,便不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得失。

從棠華宮緊随而來的趙高卻不肯就此将費盡心思布好的天羅地網草草收場,他在殿外高呼道。

“陛下,内史蒙恬等人無召闖宮該如何處置?”

茅焦一拍大腿,壞了,趙高這厮如此狠毒,如今是專門來挑蒙恬這個軟柿子捏了。

長安公主這個天子女兄他一時半會動不得,蒙恬這個備受天子冷遇的“前”尊寵之臣他還陷害不了嗎。

茅焦的眼睛轉了幾轉,他要替蒙恬求情嗎?

他又暗自瞥了一眼趙高,剛好瞥見趙高唇角那抹微微上揚的陰詐笑意,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有趙高這個新進的天子寵臣在,他一個區區六百石的言官如何能頂着趙高的淫威替蒙恬求情。反正他和宋懷子的賭約隻涉及救長安公主,至于蒙恬,他還是自求多福吧。

一抹令人安心的沉水香潤物細無聲地觸及二世的鼻息,韓美人不知何時已經侍奉在二世身側,“陛下,事急從權,若無内史帶着太史令緊急觐見陛下,恐怕長安公主今夜就……”

雖然無法一次除掉長安公主這個大變數,趙高也不會就此放過她的黨羽,“話雖如此,内史等人畢竟未等陛下宣召就擅自闖宮,若不依法處置,大秦律法的威嚴何在,皇帝陛下的安危何在!”

在趙高的步步緊逼下,胡亥一時也有些下不來台,隻得道,“趙君說得對,内史夜闖宮闱,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然朕念及内史事出有因,事急從權,死罪可免,便貶為庶人,幽禁家中。”

趙高滿意一笑,不失恭維道,“陛下英明。”

剪去大秦鷹隼的雙翼,他還能一飛沖天地時時巡守大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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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華殿的偏殿内,蒙恬将懷中的嬴略輕輕放在榻上。

一路跟着蒙恬進來侍奉嬴略的内者令在點燃殿内的幾盞跽坐人銅燈和壁爐後,來到榻前輕輕替嬴略掃去身上的積雪。

她在紛紛揚揚的夜雪中跪了一個多時辰,昏迷中依舊呢喃着冷。

棠華宮自夜宴結束後就熄滅了供暖的火道,此時的偏殿也就比室外的冰天雪地中稍微暖和些。

景福拿手輕輕觸碰嬴略的額頭,又被燙得縮了回去,她憂心忡忡道,“公主起了高熱,我去請值夜的太醫。”

蒙恬坐在榻前,自袖中拿出一個繪制駿馬卷雲紋的小漆盒,一邊在嬴略脖頸處凝固的血痕上輕輕擦拭上藥,一邊道,“外面守着的宮位都是趙氏兄弟的爪牙,在陛下未有赦免的诏令之前,他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那怎麼辦?”景福眸光微垂,狠了狠心,“大不了我豁出這條性命也要替公主請來太醫。”

“想要緻公主于死地的敵人可不會在意一個宮人的死活。”

蒙恬沒說出口的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也不會在意。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太史令已經到陛下面前陳情了,我們隻需要再等一等。”

“可是……”景福看着榻上受高熱折磨的公主,眸中含淚道,“可是公主等不了。”

話音剛落,便見蒙恬站在嬴略榻前開始脫衣服,先是吉光裘,再是大氅,然後摘下腰間的玉符繼續脫外袍……

景福掩唇驚恐道,“蒙内史,你幹什麼!”

說着也顧不上什麼宮廷禮儀徑直沖到榻前在蒙恬和嬴略之間隔出了一道人形屏障。

“讓開!”蒙恬蹙眉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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