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幫幫我嘛。”
姿容秀美的病美人睨她。
安焱無奈地俯身,額頭貼在青渠額上。
嘴唇被啄了下。
“……”
“别玩了,一會兒協會過來攆人了。”
“好吧。”
青渠托着臉仰頭,閉上眼睛。明明是查看精神體,卻搞得好像索吻一樣。
安焱沒理他,閉眼精神力溢出,試探地飄進青渠的圖景裡。
被噴了一臉水。
安焱撤退,那隻江豚追出來噴她。
“怎麼了?”
大眼睛極其無辜。
“你知道江豚麼。”
“江—豚?是什麼。”
兩個人都是一頭霧水。都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麼生出來的。
“就長得滑溜溜圓滾滾,淺灰色,特别皮。”
江豚從一旁探出腦袋,再次噴了安焱一臉。
“就這個,你看見了麼。”
青渠捂着臉憋笑。
“它再壞你,你就打它。”
“我可沒那個膽子。”
安焱橫他一眼。
“江豚在我們那是極危一級珍惜保護動物,我給它一下子,喜提十五年牢飯。”
“也就是說,我在你心裡是需要一級珍惜保護的,對嘛。”
安焱無言以對,隻能告辭了。
“對了,賠償你别找莫裡,我轉你。”
安焱擡起終端,突然又想起個事。
“我救了你,輕微污染,執行者取一成财産,協會不抽成。好了,算一下你的财産吧,看看到底是我欠你,還是你欠我。”
錢這方面還是要明算的。
“三套房産,一架小型艦,字畫,瓷器……都給你,那這樣我算借住在小貓家裡對吧。”
安焱又想歎氣了。
“你這樣讓我想起出任務救過的聯邦人,一樣的油膩。”
實際上是甜膩,甜的她有點受不了。
“我知道了,不鬧你了,我和油膩的聯邦人不一樣。”
青渠把臉埋進被子裡,聲音悶悶的。他才不和聯邦人一樣,他喜歡小貓。小貓又體貼又聰明,又可愛又帥氣,是他心中的一級珍惜生物。
————
“?抱歉。”
安焱讪讪地伸出手,把從後面搭她肩膀,被一個過肩摔按在地上的同事拉起來。
“安焱,我們以後就是搭檔了!”
躺在地上的執行者順勢起身,一把攬住了安焱的脖子。
“放、放手,脖、脖子……”
不堪重負的安焱和沉得一匹的執行者一起砸在了地上。
“嘶!”
執行者一把扯掉面罩,露出青渠清隽白皙的臉。淺色的唇上兩枚深深的齒痕正往外滲着血珠。
“不是我咬的!”
安焱一時緊張,壓在正要起身的青渠肩上。咚的一聲,青渠的腦袋重重磕在地上。
青渠:生無可戀,摔死他算了。
“我知道,是我自己咬的,但是因為安安你磕到了我的下巴造成的。”
青渠幽幽地說道,慢慢起身貼近滿眼愧疚的安焱。
眼見着唇上的血色就要印在安焱的下唇上……
“咚!”
青渠抱頭栽進安焱懷裡。
“年輕真好啊,一大早上就這麼活力四射。”
雁鳴揪着青渠的衣領把人拎起來。
“雖然操控風匣不需要穩定輸出,但也不能太弱了,跑魚池去吧,堅持一個來回就行。”
連滾帶爬跑了一半掉進水裡的青渠掙紮着往岸邊遊,身上的血氣引得食人魚蜂擁而至。
“安安——”
青渠向岸邊的安焱無望地伸出手,美人滿臉哀戚,畫面搞得像生離死别一樣。
安焱無奈,黑羽舒展,振翅,把人從惡魚包圍中抱了出來。
會長肯定又沒喂魚,這些食人魚都快跳到她臉上了。
“安,安安。這些魚好可怕,咬我的腳,還咬我的臉。”
青渠身體顫抖着,濕漉漉的腦袋在安焱的脖頸處亂鑽。
魚沒你可怕,真的,魚隻會咬她,不會到處亂親。
安焱冷靜地想。
“因為你隻有腳和臉露在外面。下次再落水記得精神力裹住暴露在外的皮膚,還有——快點遊。”
别在池中央轉着圈等她來救。她不救給人感覺太無情,去救吧又顯得她像個上趕着受騙的傻子。
把青渠抱回一組休息室,鞋子放下,安焱從鏡子裡瞄了眼衣領上的水迹和血色唇印,無奈往隔壁更衣室走。
感謝他們會長的大方,制服一式四套。
“安安,我的頭發被風紀扣挂住了,你能幫我看看嗎。”
安焱回頭,被一片雪白晃了眼。
“你——”
“背上的鞭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