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小巧粉潤的鼻頭正在洛特斯胸前輕嗅,鼻尖皺縮,時不時拱一下軟肉。
安焱呆呆地看着小貓動作,突然可愛地歪了下頭,揚起嘴角看着洛特斯笑。
“是你讓小貓檢查的呀,你不會要反悔吧。”
在洛特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安焱學着小貓的樣子在他身上到處嗅。
從臉頰到鎖骨,從喉結到胸前,都細細的嗅過。最終落在一處凹陷,炙熱的鼻息噴灑。洛特斯的身體震了下,微微拱起,又落回去。五指深深陷入被褥裡。
“這樣隻能檢查到皮膚,小貓還需檢查一下你的肚子裡。”
鼻尖抵在小窩裡,嘴唇開合的每一下都在摩擦着緊繃的肌肉。
洛特斯弓腰,忍不住喘息。
“小貓,安,安安。”
“沒有其他人,沒有,别查了,求你。”
明明說着拒絕,擡起的手卻将作亂的小貓腦袋壓得更深了些。
“弗蘭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麼敏感。”
安焱磨了磨牙齒,看着向上蔓延的薄紅,滿意地擡起頭,指尖順勢上移,嵌入凹陷裡。
“我們?弗蘭家?”
神思渙散依舊敏感的弗蘭家主反問,擡頭時眼底的水光順着臉頰滴落在胸前。
“班尼學長啊,有一次約會的時候小黑的爪子勾住了他的衣服,掙紮的時候,學長被寶石扣子磨得渾身都紅透了,就像你現在這樣,我分明隻是碰了一點點皮膚不是嘛。”
小貓的語氣無辜而天真,透着一種小貓隻是玩玩而已,你們人類怎麼當真了邪惡意味。
“班尼?安,安安你,别理他,他把工程人員調走,去修千星城,害得安安的,領航艦延期……”
“延期……”
安焱的眸光沉沉。
“你,聯邦的代議長大人,弗蘭家主,搶不過班尼……是在騙我嗎。”
“壞人,說謊騙貓可是要受罰的。”
少女的頭重新低了下去。
洛特斯失神地看着晃動的天花闆,身體時而繃緊,時而無力地,任由少女作弄。
“沒有騙,不……對不起。”
如果工期真的延遲,小貓還會懲罰他吧。
“壞,壞貓。”
那就讓班尼把工程人員搶走好了。
————
“西一、西二星區的比賽場地變更,千星城?”
“千星城不是還在建設中?”
被賽方通知搞得一頭霧水的安焱看向林夏。
“一期工程已經結束,場地臨時改做賽場是投資方提議的,剛好契合千星城項目發展文娛競技,幸福聯邦公民的主題,瑞恩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記得投資方之一是班尼.弗蘭?”
“正是他的提議。”
搶她的工程人員,耽誤領航艦工期,現在又把手伸向機甲賽,他到底想做什麼。
————
“中心星區太平靜了,死水一樣的地方,需要外力來攪一攪。”
淩霄花攀在屋頂枝頭,閑散地曬着太陽。
班尼偏頭,光打在他的側臉上,半明半暗。
————
“千星城禁止僞裝,為了避免我們幾個的身份給你帶來麻煩,你之後的比賽我們隻能在線上看了。”
克萊爾把安焱抱在胸口,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沒關系,我能理解,我也不想謠言滿天飛。”
說着理解,小黑卻是一副蔫頭耷腦的樣子,惹得幾人既心疼又惱火。
“我可沒什麼高貴的身份,我去陪安安。”
莫裡貼了貼小黑的絨腦袋,引得一向對他不屑一顧的小黑一陣呼噜噜撒嬌。
“你和我們并沒有什麼區别,你的到場隻會引起更多的猜測,畢竟,你和安安走得太近了。”
“外環星區的人猜不到學妹是旅者,是因為他們信息的局限。“
“當全網盛傳旅者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貴族豪門争相簇擁,用星辰源晶做裝飾隻為博其一笑時,學妹就算再引人注目也不會有人猜測她的身份,因為和他們得到的信息不相符,他們自會下意識否認。”
“中心星區則不同,有任何風吹草動,甚至你我視線的傾斜都會引起他們的疑惑,旅者閣下的視線為何多次停留,首相弟弟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會把火燒到學妹身上。”
“你以為進入千星城的人會是普通公民嗎,那是給中心區高層和旅者玩樂的地方,如果他們發現機甲師野火是位旅者,他們會贊歎、欽佩她?在這個S級遍地,SS也不甚稀奇的地方,機甲賽不過是個玩笑消遣。”
“他們隻會覺得,一位旅者,自降身份和外環星區的人混在一起,為着些獎勵與喝彩,在鮮血與塵埃中摸爬滾打,像個底層的老鼠一樣。”
“既然淪落至此,他們是不是也可以随意玩弄她,踐踏她。消磨她的脾氣,汲取她的生機,讓這顆冉冉升起的星辰如烈火盡散的隕石一樣,跌落、風化成灰燼。”
“作為一名邀約旅者,莫裡。”
“你會不知道那些光鮮亮麗的外表下藏着顆怎樣肮髒卑劣的心?”
那雙向來溫和平靜的灰藍色眼睛,如冬日落雪後的沉沉暮霭一樣,寒意四起。
安焱伸手蓋住了它。
“學長你别吓莫裡。”
春光落雪,寒意消融。
林夏捉住安焱的手腕輕吻。
“我哪裡是在吓他,我是在警告你。”
這之後的比賽玩玩好了,不要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