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無慘大人下令絞殺的雙胞胎之一!
玉壺不甘心地大叫,皮下肌肉鼓動,似要炸開。然而加持了力量的日輪刀終究快人一步,他醜陋的頭顱終究被斬落在地。
血鬼術生成的攻擊齊齊失準,在半空中化為飛灰。夏油傑力道不變,急忙将被斬首的軀體拉到身前,搶在它消失前提煉鬼血。
無一郎落在玉壺頭顱之前,看着不斷咒罵變形的鬼頭舉刀欲砍。
夏油傑趕忙制止:“不要砍死!”
男孩緊急改道,切下頭頸處新生的手臂。
大茹雞卵的黑紅血團在咒靈操術下緩緩成型。
“這不可能!你......”
玉壺驚叫。失去了血液的他,有再強的求生欲也不可能重生。話未說完,便融成了一攤腥臭的濃漿。
本就失血過多,有些脫力的無一郎捂住口鼻,被沖得嘔了一聲:“好惡心!怎麼會這樣!那是什麼?”
這次的血液,遠超上次從岩鬼體内抽出的量。它們聚在夏油傑手中劇烈地沖撞着,力道幾乎将夏油傑的手指扭斷。
他來不及向無一郎解釋,趕緊将數層陣法打在血團表面。
好在之前的練習足夠多,情急之下速度提升了不少。隻是,一層就能制住咒靈的陣法,竟然足足套了五層上去,幾乎将血團纏成個實心的球,才将将控制住。
拿在手中,還是有種晃動感。
“這是他們力量的源頭。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是鬼舞辻無慘的血。”
無論是陰陽術還是咒術,血液的價值其實都不算高。但對于鬼這種依靠血肉進階、傳遞詛咒和力量的生物,血液的價值不可估量。
如果能對着團血液進行研究,或者通過它對無慘進行詛咒,或有奇效。掌握了這個,就能把這個苟王從他的老鼠洞裡拽出來。
“希望這個方法有效。”
上次喂給咒靈,很快就反噬了。希望陣法能撐到賣藥郎回來,不然就隻能拿去曬太陽了。
“哦,這樣......啊......”
“噗通!”
無一郎身形一軟倒在原地。
夏油傑趕忙将人抱起來,回收被打得破破爛爛的魔鬼魚,将人放在鹈鹕咒靈嘴巴裡往回趕。
他手裡,沒什麼藥啊!!!
來不及回鬼宅,有醫生的地方還得是藤屋。
等終于安排好無一郎,夏油傑才想起來給兩個女孩帶的晚餐都丢在半路上了。
“應該不會餓到現在吧?”山上好歹也是有獵物和野果的。
他請女中幫忙準備飯食,卻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
“兩位劍士将駐守的隐趕回來了。也不讓人去給她們送晚飯。說最近都不要去。”
“回來了?”夏油傑有些奇怪。按之前的安排,他們最近都會留在鼓鬼宅邸才對。
“出什麼事了嗎?”
老闆娘搖搖頭:“回來的隐沒有說。”
聞言,夏油傑立馬擔憂起來,起身向山中走去。
寂靜的房間中,兩個女孩坐在桌子兩邊,皺眉看着白瓷盤中被符咒鎮住的紅葉。兩人的日輪刀均放在身側,一有風吹草動便會立馬出鞘。
已經數個小時了,炎熱的夏夜裡葉片周圍的白霜依舊沒有消散。
這是童磨的血鬼術。紅葉滿是血腥味,是由人的鮮血凝成的。
小佑不知道它怎麼會突兀出現在溫泉裡。但隻有一片,很可能是什麼能精準定位的東西。她擔心這玩意兒還能将她的位置傳回去。
不得已,她向蜜璃稍稍透露了一些情況,希望她能将沒有戰鬥力的隐帶走。誰知道,對方護送隊員回去後竟然折返了!
“蜜璃,不然你還是回去吧。”小佑忍不住勸到:“我不會死的”
她不是第一次獨自面對童磨了,心中比較有把握。對方找過來大概也是想知道些情報,不會下殺手。
但多一個鬼殺隊的劍士就......而且蜜璃明顯不是對手。
“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的,如果......”
細微的腳步聲落在門前。女孩敏銳地止住話頭,柔軟的日輪刀倏然出鞘,直直彈向緊閉的門扉。
“锵!”
軟劍被攔在半空中,彈跳着反插進牆壁。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