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銳的警報聲響徹禅院家,一股來自正上方的咒力猛地沖破族地上的結界。
來人下落的速度太快了,更強勢的保護層尚未形成,對方已經砸穿建築,正式亮相。
“好久不見啊,禅院家的垃圾們,老子來挑同伴咯~”
刺眼的白發藍眸,手中拎着個四處大量的少年,咒力托着幾個吓到抽搐的人形。
禅院直毘人放松緊繃的身體,大大地灌了口酒:“五條家的小子,你來做什麼。”
“呃......家訪?”
五條悟歪歪頭,從夏油傑給他擴展的詞庫中勉強挑了一個合适的。
他随手将吓暈過去的族人扔掉;看在蘇枋膽量夠大的份上,拽着腰帶将其“好好”放下。
鞋都沒來得及穿的少年軟着腿從廢墟中找了快墊子坐下,看對方表演。不是他不想罵人,他怕自己張嘴就吐!
直毘人“啧”地一聲。
有腦子活的,已經偷偷離開前去給五條家送信了。
“說起來,老子好久沒參加過禦三家的年終比武了。今天突然很感興趣。”
五條悟敲敲額頭,終于找到一個“正經”借口——為了互相試探,每年借着節日舉行的禦三家“内部交流會”。
咒術師之間的勾心鬥角當然離不開實力做底氣。京都校和東京校之間有交流會,但那才幾個人。家系咒術師更沒幾個去的。
在五條悟出生之前,有傳承的咒術師之間更認可内部的交流。小輩們的賭鬥既不傷顔面,又能展現一定實力,是個不錯的博弈表演。
許多被當做家族希望的咒術師,都是在這樣的比試中展露能力的。等他們成年,甚至加入總監部,兒時積累的名望核對彼此的了解,就是他們重新劃分利益的重要參考指标。
但六眼是不會被放上這種舞台的。
一開始是五條家承受不起失去他的後果,六眼生來強大,幼兒卻脆弱。後來麼......沒人對送上門打臉感興趣。
五條悟隻在七八歲時參加過一次,然後為自己争取到了出門執行任務的權利,就再沒出現在新年比武上了。
當然自那以後,五條家新生代的輸赢也失去了意義。
“啊~家裡的老橘子們太可惡了。都怪他們剝奪了我交朋友的機會。現在老子長大了,要自己補回來。”
五條悟掃視周圍:“你家的天才們呢?叫出來陪老子玩。”
他捏捏手指,發出一陣“咔吧咔吧”的脆響:“小孩們害羞的話,老橘子們來也行。”
在場的衆禅院:這就是來挑事的啊!受什麼刺激了?同為咒術瘋子,我等也實在跟不上大爺您的腦回路啊!
“你别太嚣張了,六眼!”
咬牙切齒的少年音和風聲。五條悟突然覺得周身一緊,自己好像被擠進了什麼容器當中。
爆破産生的巨大氣流吹起沙塵,撲了蘇枋一身。他咳嗽着向遠處躲了躲:“勞駕,能給我拿雙鞋嗎?”
被他拜托的女人眼神僵硬地轉了轉,微微俯身,邁着碎而快的步子離開了。
蘇枋被她的神色吓了一下,很快将那些異樣甩開,回頭繼續觀察中間的戰場。
五條悟的身影依舊挺拔松弛。他伸出手捏住一片等身高的“人物畫”,無下限猛地将其打飛出去。
同樣劇烈的爆炸和碎裂聲響起,掀飛路徑上來不及躲開的人群。
他露出一個誇張的嫌棄表情:“哇,這誰啊,居然偷襲,好陰險。”
被掀飛的禅院直哉被族人扶起,少爺脾氣發作,狠狠将人甩開不說還随手踹了一腳。
“滾開!”
五條悟:“嘔~這個性格怎麼比我還讨人厭?”
禅院直毘人額角直跳:你裝什麼蒜?誰能偷襲360度視角的六眼!
“直哉,不要胡鬧!”
“父親!”
“哦......這小子就是你那個繼承了投射咒法的‘天才兒子’啊?
聽說已經立為少家主了?不是吧......我要和這玩意兒平起平坐嗎?”
五條悟給自己凹了一個頹唐石化的姿勢,無病呻吟道:“啊......天哪,失去傑之後老子可怎麼活啊?”
禅院直哉被撩撥得眼珠發紅,不由分說再次攻了上去。
偷襲“成功”讓他有了壓制六眼的野望,左手悄悄伸到懷中,握住了偷藏的匕首。
然而這一次“運氣”并沒有眷顧他。
甫一接觸,五條悟簡單一撤便躲開了他張開的右手,術式無法發動。随即那人左腿一擡,膝蓋擊中他握刀的手;再借着身高優勢在他腰間狠狠一肘擊,一擰一壓,将他死死摁在地上。
金屬冰涼的溫度貼在他的腹部。後心傳來的壓迫感要挾般微微向下。
五條悟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戳着失敗者的後腦:
“嚯,真有精神呐。
呐,那邊的老頭。我們玩個遊戲吧?
你随便派人上來攻擊,隻要能讓我放開他,就算你們赢。五條家白送一件咒具給禅院少主......壓驚。
但如果你們不能,我便同樣從禅院家的忌庫裡拿一件東西。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