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丸額角蹦出十字:“白澤大人,酒馬上就來,但我是雄蛇。而且本店不提供陪酒服務!”
白澤揉揉眼,歪頭:“嗯?這個人身上……怎麼有我的毛呢?佑裡醬真是的,怎麼到處送。我神獸的格調都沒了。”
夏油傑:“你認識佑裡?你是神獸白澤?”
青丸長舒一口氣:“啊,太好了,有熟人啊。”
突然被蛇尾松開的夏油傑:你放心得好快!
而且纏太久了血流不暢,腿麻。腿麻!!!
酸爽的麻癢感充斥全身,夏油傑艱難地扶着沙發靠背穩住身體。
青丸沒誠意地遊走了:“抱歉啦,太久沒見過活人了,力道有點大。”
等他走遠,夏油傑聽到超小聲的一句“早知道站不住,直接扔出去也行嘛。”
木着臉将被控制住的咒靈們收回,夏油傑決定就當沒聽見。今天特級術士的面子是一點都沒剩。既沒識别出障眼法,又迎面被高防高控的對手一招KO,咒靈還被全BAN。
雖然自己一對多吧,但最近能吊打他的人,出現得是不是有點密!
麻痹感褪去,夏油傑活動活動身體,走到白澤對面坐下。
不知道為什麼,青丸一副暫時不打算趕他走的樣子。而他進來時的門早已不見蹤影。
佐倉家的幾個小孩早就偷偷溜掉了。卡座内隻剩下白澤這個醉鬼。
喝得雙頰泛紅的神獸,毫無形象地攤在座位上等下一輪酒。察覺到對面有人,他艱難地撐起自己的頭,努力睜眼大量眼前的男生:“嗯?的确和之前跑到桃園去的不是一個人。小子,你叫什麼?”
少年好脾氣地回答:“夏油傑。高專二年級。宇佐美佑裡比我低一屆。”
白澤迷迷糊糊回憶了一下:“咒靈操使?”
夏油傑一愣:“嗯。”
心裡卻不由地想:是宇佐美說的,還是咒靈操術太特殊了?和之前的人不一樣,之前有人來過?
“那你也太菜了,小子。”白澤腦袋往後一仰,把自己徹底攤開:“上一任咒靈操使,可是有千軍萬馬,出手時如黑雲壓境。你這點雜兵,都不夠給人家當夥夫。”
夏油傑:啊......這......
對面的白餅子又開口道:“啊,對,你們這一代還有個六眼吧。怎麼樣?”
夏油傑沒忍住吹了一把摯友:“悟很強,比我強很多。”
白澤擡了擡頭,看過來一眼,又躺了回去:“也不咋樣啊。”
夏油傑:敢問您是從哪裡總結出來的?因為我渣,所以以我為标準的很強也不怎麼樣是嗎?
好氣!
但是仍然要微笑。
畢竟這是活了億萬年的真*神獸。
活久了什麼沒見過。
但是對方這種吊兒郎當,爛醉如泥,随時能醉死在路邊的樣子......
被說他“菜”,真的很!掉!價!
啊,拳頭硬了。
青丸托着酒水和小菜重新遊了回來。
将東西放下,他講一張賬單遞給夏油傑:“這是剛剛的損失清單。給你換算成日元了。”
夏油傑看着上面還算合理的數字,揉了揉額頭。
多新鮮,地獄一日遊,我帶回了長長的賬單。
青丸掏出小小的機器:“支持刷卡。”
夏油傑:我請問結算銀行是哪個?
“能用日元結算的話,我可以點單嗎?”
别的不說,現在他是真的餓了。而且白澤點的食物看上去非常正常。
青丸接過他的銀行卡,快速銷賬,并在臉上再次挂上溫和的營業微笑:“可以哦。蠻多食材都是從現世運送過來的。而且你是咒術師,哪怕是地獄特産,應該也能消化。推薦的話,三郎他們說的牛肉丸的确不錯。剁椒面也是我們這裡的特色呢。不過,你是活人,建議不要選地獄辣椒款。”
青丸掏出菜單展示。
去了障眼法,牛肉丸部分畫着周身冒火的生首,在肉糜上方跳躍捶打。
啊,還真就是“頭槌”啊......
地獄辣——打扮得和健美先生一樣的西方惡魔,手捧一株火紅的植物,上寫着:辣穿你的内髒。旁邊是擡頭哀嚎,肚腹流血的人形。
真是好一番惟妙惟肖的“地獄圖”。
夏油傑果斷合上菜單,面無表情棒讀:“那就按你說的吧,請給我用現世的食材,麻煩了。”
“其他小菜呢?”
“麻煩随便......不......按照現世,普通地搭配一下好了。”
“了解~”
不看了,怕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