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油傑的回複。
“如你所見,我殺了夏油傑,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是柳暮冬的回複。
所以結果是柳桑赢了嗎?
不過聽起來夏油傑還挺有精神,回光返照?
禅院真希情不自禁地擡起手扇了扇,想要揮散四周彌漫的煙塵看個清楚。
可惜今晚的風有些喧嚣,吹得灰塵越飛越多,還有鵝毛大雪撲簌簌落下,她努力半天除了消耗掉所剩無幾的體力外什麼作用都沒有。
歎口氣,真希幹脆席地而坐保存體力,等待那邊完事過來撈她。
也幸好看不見,不然哪怕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也會被刺激得跳起來。
無他,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
頂着特級咒術師全力一擊發起反擊的柳暮冬看似毫發無傷,實際在她腳邊卻散落着零碎的肉塊,從柔軟潔白的皮膚和纖細的骨骼來看,絕對不屬于另一位男性咒術師。
更别提就在夏油傑胸前,還挂着一隻斷掉的手臂。
那手臂死死握着短刀,定格在刺入敵人心髒的那一刻。
而夏油傑也正常不到哪兒去。
從心髒處流出的血染紅了一大片地面,按照這個失血量人根本沒有存活的可能,可他卻神色如常,說話都十分有力,根本不像瀕死之人。
五條悟抿緊嘴唇,六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兩人。
傑?
……不、不對,不是傑。
咒力波動對得上。
殘穢也沒問題。
可他看得分明,眼前人絕對不是他認識多年的摯友。
雖然距離不會影響六眼的判斷,但他還是提起大長腿,一步一步靠近兩人。
原來如此,源頭是體内那個古裡古怪的雕像。
造型有點像埃及那邊兒的東西,多半是咒術繁榮時期留下的老古董,真難為她能找到。
這個融合程度……從10多年前就埋下了吧。
也就是叛逃事件?
哈,難怪他當初怎麼找都找不到傑,原來是防着六眼。
五條悟踩着血泊在兩人跟前站定,無視記挂多年的摯友,銳利的目光利劍一般刺向柳暮冬。
“解釋。”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語氣中的殺意也不容忽視,但柳暮冬心跳都沒亂一下,“五條先生确定要就這麼讨論?援軍一會兒就會趕過來吧。”
“……”
氣過頭完全忘了還在大庭廣衆之下。
五條悟捏捏山根,強壓住心中翻湧的情緒,擡手布下一個小型的帳。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在算計什麼?傑身體裡的又是什麼東西?可别告訴我這家夥就是傑,我真的會生氣的。”
因為之前那個束縛,姑且再相信她一次。
但如果還用“時機未到”這種理由來敷衍,他絕不會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