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不會有事。”
現在這副身體不過是用來盛放靈魂的器具,隻要保持靈魂寶石的純淨,随她怎麼折騰都不會有問題。
來栖華臉頰一紅,旋即有些無奈地歎口氣,“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呀,會難受的。正好也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我來做飯,暮冬姐今天想吃什麼?”
“你自己吃吧,我馬上要出去一趟。”
柳暮冬搖搖頭,自顧自脫下睡衣開始換衣服。
“欸?”
來栖華一怔,皺着眉追問道:“必須現在?吃完飯再去不行嗎?”
“時間馬上要到了。”
今天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不能錯過。
“那幾點能回來?早的話我等你回來一起吃。”
“不用等我,你先吃吧。”長及小腿的裙擺落下,遮住白皙曼妙的身軀,柳暮冬拉開房門,頓了一下還是補充道:“你做好放在冰箱就行,我會盡快回來的。”
“好!”
來栖華精神一振,趕忙詢問道:“今晚吃雞肉咖喱飯怎麼樣?”
“可以,我出門了。”
她無所謂地應下,道了聲再見後便頭也不回離開了公寓。
“一路順風。”
放下揮别的手,來栖華收起燦爛甜美的笑容,似是喃喃自語地問道:“呐,天使桑,暮冬姐到底在做什麼呢?那顆關聯着她靈魂的寶石最近被污染得好快……真的沒問題嗎?”
“不用擔心,她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
少女潔白無暇的臉頰上突然裂開一道口子,裂痕越來越長,最終變成了一張可怖的嘴巴。
那嘴巴上下張合,拖着古怪的腔調慢悠悠地勸慰被寄生的少女。
“至于她到底在做什麼,等她願意告訴你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
滿腦子隻有自己計劃的柳暮冬不知道來栖華的擔憂,她花了一點時間趕到東京某個區,又熟門熟路來到某所中學外。
确定情況還在掌握之中後,才閃身溜進空無一人的校園。
“哒、哒、哒——”
小皮鞋敲在大理石瓷磚上,發出一串清脆的腳步聲。
一樓、二樓、三樓。
剛踏上三樓,耳邊便傳來隐約的說話聲,或者說陰陽怪氣又高高在上的質問聲。
“……好久不見了乙骨,還記得我們嗎?不會已經忘記了吧?”
“真的假的,乙骨你記性有那麼差嗎?”
“大哥跟你說話呢,裝什麼啞巴。”
腳步聲一頓,接着朝衆人聚集的地方靠近。
躲在教室裡玩霸淩的不良們還不知道即将迎來什麼,依舊在肆意宣洩自己的惡意。
“喂喂、好歹回應一句啊,認識這麼久我們怎麼也算是朋友,别這麼冷漠嘛。”
“别、别過來……”
疑似被欺負的少年顫抖着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話語中的恐懼袒露無遺。
“什麼?聽不見啊,大聲點!”
“别浪費時間了,我可是攢了一肚子火,就等着今天好好揍他一頓呢,你要是不上的話就讓我來。”
“不、不能靠近,要、”
控制不住了!
“等、這是什麼鬼東西?!”
“啊啊啊啊滾開不要過來——!”
不知道教室裡發生了什麼,前一秒還是常規的校園霸淩劇場,下一秒突然傳出一陣驚恐至極的鬼哭狼嚎。
配合窗外突然落下的暴雨,無縫跳轉到恐怖片場。
柳暮冬不再猶豫,三步并作兩步跨過最後的距離,在事情無法挽回之前按下了暫停鍵。
她穿過被凝固在時間中的人群,堪堪蓋住一半大腿的漆黑短裙被風揚起,又被别在腰間武裝帶上的短刀壓回原位。
沒去管互相糾纏的不良和咒靈,她直接把手搭到一臉驚慌的瘦弱少年身上。
“住手啊裡香!!”
驟然擺脫時間的禁锢,乙骨憂太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用力往前撞去,試圖阻攔發狂的青梅竹馬。
然後就被柳暮冬毫不客氣地一手刀敲在腦門上。
“嘶!”
“清醒了嗎?”
乙骨抱着鼓起一個大包的腦袋,雙眼猛地睜大:“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