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道:“這個尺度挺大,你們兩個玩得起嗎?”
“比起咬冰塊,這尺度算得了什麼?”
洛凜扯扯唇角,面無表情從那一碗冰塊掃過。
【小狗也是又失去表情管理了哈】
【别醋啦,醋壇子】
【hhh咬冰塊過不去了】
洛凜站起身,問楚沂:“哥,你不會連這點懲罰都不同意?”
楚沂不吃激将法,但上次同薛謹文喝完酒後的狀況太糟糕,以至于他真的不想再喝酒。
他道:“沒什麼不同意的,來吧。”
女孩拿來水和紙巾,道:“你們誰來撕紙?”
剛才與陸一燃的咬冰塊體驗感太差,楚沂不太想再動牙齒,但紳士起見,他還是先問了一句洛凜:“你要來嗎?”
你要來嗎,意思就是你來。洛凜心想,道:“我來。”
楚沂從羊毛毯上離開,坐進沙發裡,這樣地勢高,有利于快速完成懲罰。
洛凜上前單腿跪下,眼睛與楚沂的腰間平視,仿佛在做一件神聖的事,詢問道:“我可以掀開你的衣服麼?”
周圍人目不轉睛盯着兩人。
馮員吃瓜。
薛照雙手環胸,冷着臉。
沈洺言優雅疊腿,表情寡淡。
周白越托着臉,溫柔微笑。
陸一燃眉毛微皺,眼神困惑,像隻遇到天崩問題的粉色哈士奇。
楚沂心裡終于變得有些發毛,總覺得他和洛凜好像在當衆上演少兒不宜,吸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衆人的目光讓他懷疑這還是個正經戀綜嗎?别讓人給舉報下架就完犢子了。
楚沂陷進沙發,黑眸對上天花闆的光,不适眯了眯,一隻手捋起身上的黑衛衣,瘦白的腰露出來。
幻視隻高貴閑散的布偶貓,什麼也不做,躺在那等待有人服侍。
洛凜拿起沾濕的紙巾,覆蓋在他的腰間。
楚沂腰間先是一涼,然後感受到洛凜的掌心覆蓋上來,貼緊按了按。
“為了防止紙巾脫落,我需要把它按緊些。”洛凜垂着眼皮,手指揉着他的腰,一本正經說。
什麼鬼…想要完成懲罰,難道不是應該讓紙巾容易脫落,更好叼走些麼?
楚沂沒懂他的思路。
洛凜故意拉長時間,慢慢靠近他,鼻尖觸碰到那層紙時,嗅了嗅,如同狗狗極力吸取主人身上的氣味,尋找那安心的歸屬感。
溫熱的氣息在皮膚間盤旋,楚沂較為敏感的微微一顫。
不上不下的,洛凜在磨叽什麼?
洛凜露出森白的牙尖去叼。
一張無味的紙和一塊美味的肉擺在眼前,瘋狗當然不可能乖乖去叼紙巾,他牙尖抵上肉的表層刺入,味道裹進舌尖。
香。
那塊紙要被洛凜的牙齒玩壞,皮膚被溫熱籠罩,楚沂控制不住想把衣服拉下,卻被洛凜擡手摁住。
“你要習慣。”
洛凜心裡是滾燙的,眼裡是被熱欲充盈的。他知道那些情敵們都在看着他。
如果條件允許,他想當着這些觊觎楚沂的垃圾們的面,把楚沂拆解吞噬。
告訴所有人,楚沂是他一個人的。
楚沂的腰特别漂亮,線條分明,又窄又韌,不動彈時,是有韻味的冷淡風情。
洛凜牙尖抵着紙的邊緣,像正在長成的奶狗磨牙,動來動去,磨來磨去,在那片潔白的皮膚間留下深紅的烙印。
-舔舔就抖了。
-咬咬就紅了。
-好敏感的楚沂。
發·情期和占有欲爆發的野獸都難以自控,他有掠奪楚沂的快感,也有報複的愉悅。
-不夠吃,還想吃别的地方。
-想叼在嘴裡,帶回窩裡,從出生就連在骨血裡。
楚沂要是知道他的神經病想法,怕是會給他兩拳。
洛凜隻能在心裡想想,借着節目的懲罰去偷吃品嘗,他像是陰暗角落裡的一隻毒蟲,隻能在人看不見的地方,釋放着他所理解的愛,如毒液般的愛。
我咬你,是我愛你。
我舔你,是我愛你。
我對你發-情,也是我愛你。
我在心裡猥-亵你,那是我太愛你。
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不能愛愛我?
他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進行着一個人的恨海情天。
而在楚沂單方面看來,他和洛凜以前不認識,現在交集也不多,見面隻是在戀綜,生活中他們也沒了解過彼此。
洛凜對他的喜歡是膚淺的一見鐘情,是不能長久的錯誤認知。難聽點說,連正式的表白也沒有,隻是供一些人嗑的cp。
就像是一場心血來潮,當所有一切歸于原位時,會發現——主角受對你有好感,說不定隻是為了加速劇情,讓主角攻吃醋呢?
這是楚沂所感受到的、有關洛凜的愛。
浮于表面,落不到實處,沒因沒果,莫名其妙的愛。
楚沂也不會回應這樣不踏實、不清晰的感情,以防到最後兩敗俱傷。
“快點。”
楚沂閉着眼,低聲催促他。
聞言,洛凜更慢了,他貪婪吸取味道,不想放過楚沂,就想和他糾纏。
得意地想,
-對我一切熟視無睹的你,也會着急嗎?
-如果有一天我艹你,你也會露出很特别的表情嗎?
洛凜牙尖撕下紙巾,依舊是單腿跪下的姿勢,叼起紙擡頭。
他閃爍的眼珠注視着高高在上、冷漠的楚沂,随之勾起一個标準的陰濕反派笑。
-楚沂,期待你未來所有激烈的表情。
懲罰結束。
楚沂低頭用幹淨的紙擦拭腰間,上面充滿黏膩感,還有塊紅紅的印記。不用想,洛凜莽莽撞撞弄出來的傑作。
去他的,這節目到底是賣藝還是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