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榮嘢露出痛苦的神色,她抓着頭發,想用痛意清醒,但卻變成了自虐,難受得蜷縮着掙紮。
這根本不是她要的結果!
做出那種選擇也是無可奈何之下的辦法!她當時還有更優解嗎?!難道非要讓人一槍爆頭以忠貞之軀死掉才算得上對一個人的喜歡嗎?!!
她哪裡懂什麼喜歡啊?!!!
那個時候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活下去,難道你就不明白嗎??!
還是說,其實死了的我才是你想看到的?
山崎榮嘢根本不明白太宰治到底在糾結什麼,她的一切動機都很明顯,隻是因為中間參雜着安卡斯的存在,就要因此否定她的一切所作所為嗎?
無力感席卷全身,她煩躁得又想要殺人。
還是說……其實你很早就已經懷疑我對你毫無感情的事情了?所以才在種種之下,對我說出‘不想看見我’的話?
極端的情緒下,山崎榮嘢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将身周的所有都掃到了地上,畫框被砸了個稀巴爛,紙屑漫天飄揚,似是在房内下了一場雪。
不被理解的痛苦如潮水襲來,她幾乎快要溺死,窒息在這積壓的情感中。
無人發現她的絕望。
而另一邊,太宰治浸在公務之中,刻意地回避了關于山崎榮嘢的消息,同時也是在給自己重新思考兩人之間的關系的時間。
他需要冷靜地分析這一段扭曲的感情。
這不是他最初想要的狀态。
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不應該以心理學手段去追求,當激素消退之後,那被誤以為是心動信号也随之消失,而其中一方卻想要繼續下去,這才導緻了後來的一切,使得他們都在其中不停掙紮。
他和她都是受害者,同時也是加害者。
用手段編織的情網如同沼澤一般将不斷掙紮的他們往下拉,最後深陷其中,如何也無法逃脫這牢籠。
梳理清因果關系,在太宰治醒來的第一周,他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