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想坐輪椅,何況他隻是一隻腿上打了石膏,也犯不着像個要終身殘疾的人一樣大動幹戈。
嗯……但前提是他的手也沒有骨折。
在手腳都有問題的情況下,太宰治冷着臉,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頂層走廊的盡頭。
刷開房門,玄關處放着幾雙女鞋,證明了這段時間内還有人一直住在這裡。
她沒地方去這一點太宰治是知道的,所以并不意外。
換做别的時期,她早就跑了,想見一面都難。
太宰治拄着拐在大床上坐下,他環視一周,套間内很整潔,沒有太多的生活痕迹;這張床也是冷冰冰的,他推測山崎榮嘢一周前回來後就沒躺過。
他并不打算立馬去找她。
如果山崎榮嘢有什麼生活需求,一定繞不開客廳區域,到時候她出來就不得不面對他。
現在就是看誰更能忍。
他知道她也生氣。
太宰治更多的是失望。
一次又一次的期待落空,那種不确定的、從未在她身上得到的安全感讓他變得敏感多疑。
當時說不想見她的話是真的,他知道以山崎榮嘢的性格是絕對接受不了這樣明面上的抗拒,與自己冷戰是必然的。
但是這一次,太宰治希望她能主動來找自己。
之前的解釋在一周的思考後讓人明白了那是她不得不做的選擇,隻是從心理層面上,太宰治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所以這次,他不會低頭。
太宰治起身去了書房,他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幹,隻不過辦公地點從醫院換成了酒店而已罷了。
門并沒有關上,方便有什麼動靜他可以第一時間察覺到。
然而遺憾的是直到天黑,整個套件都隻有他噼裡啪啦敲着鍵盤的聲音。
難道是知道他回來了,故意不出來?
他思考着這個可能性。
很有可能。
以山崎榮嘢那倔脾氣,以往都是他哄她,這次還在犟着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太宰治堅決不主動的原則。
窗外的天氣多雲,沙灘邊沒什麼人,海浪洶湧,快要下雨了。
太宰治收回視線,心裡想着别的事情。
看了眼時間,他知道她今天是不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