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猶豫的神色,山崎榮嘢害怕了,恐懼道:“我内髒真被人掏了???”
這位置也不對啊!
“……胸口的應該是手術時留下的。”
她問:“什麼手術?”
太宰治沒有給她滿意的答案,搖搖頭:“沒和我說過。”
她繼續問:“那另一道呢?”
“我做的。”
太宰治承認了。
山崎榮嘢:“……”
行,好樣的。
就知道和你脫不了幹系。
她現在覺得自己短短十幾年的人生經曆已經可以去寫一本小說了,拿去拍青春傷痛文學都已經沒問題了。
不過說真的,太宰治應該是沒有想要下死手的,不讓她現在應該不是坐在沙發上,而是沉在海裡了。
腹部這一處明顯避開了緻命傷。
但山崎榮嘢還是接受不了。
原本的她到底是怎麼做到和殺她的人睡在一起的?
晚上真的睡得着嗎?
她現在能在這裡冒出這種想法很顯然地說明了,‘山崎榮嘢’睡得着。
山崎榮嘢戰術性沉默。
她被自己震驚了。
還是感覺腦子不應該是昨天摔壞的,而是一年前就已經壞的徹底了。
正常人是幹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傷痛文學都已經太小兒科了,應該是去拍19禁搞個血腥電影。
“啊…”山崎榮嘢忍不住為自己的破爛人生哀歎。
被男友謀殺。
被捅。
和想要謀殺她的人上床。
更倒黴的是她失憶了。
可能沒有比這更噩夢的事情了。
18歲的人生閱曆就已經這麼豐富,山崎榮嘢不知道自己再活下去會不會有更加‘刺激’的體驗。
她收回自己看着天花闆的視線,将目光放到太宰治身上,接着指着自己說:“你可以現在殺了我。”
她已經沒有恢複記憶的欲·望了。
這樣的人生太糟糕了。
“希望你能别這麼說。”太宰治緊盯着她,“‘她’是愛我的。”
“哈?”山崎榮嘢覺得太宰治簡直不可理喻。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啊太宰治。”她看着他說:“我就是她,她就是我,現在和你對話的可不是占據了誰的身體的孤魂野鬼!”
山崎榮嘢斬釘截鐵:“我是不可能愛你的。”
場面簡直演變成了大型牛頭人演繹現場。
像什麼離譜的三角戀。
啊不,五角。
山崎榮嘢也不知道太宰治是否清楚她還有其他兩條船的事情。
反正不敢問。
萬一不知道她豈不是就GG了。
雖然她确實很想GG。
真是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