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太難了。
讓山崎榮嘢回心轉意的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情。太宰治笑自己機關算盡也隻是留住了人沒挽回她的心。
用皮相得來的不過隻是一時的喜愛,等興趣轉變的時候舊人就不值一提了。
哪怕是嘴上說的摯愛,現在看來放棄的也過于快了。他是這樣,另一個叫安卡斯的也是這樣。
山崎榮嘢她根本沒有想過‘談戀愛’這一件事情,她隻是盡情揮灑着自己的情感,等覺得疲憊了累贅了就會收回所有的感情,讓那些以為她很愛自己的男人恍然若失。
誰又知道她是否真正地喜歡過、愛過一個人呢?
所有心系于她的人隻不過是掉入她陷阱中的羔羊罷了。
可惜太晚了。
太宰治已經掉下去了。
他眼也不眨地看着她,那是一種精神十分集中的目光,似乎是想要透過她的雙眼睛看到她的内心在想什麼。
山崎榮嘢分毫不讓,用同樣的視線怒視着太宰治,她的眼裡帶着攻擊性,并沒有後者那種半遮半掩着的柔和。
套間裡安靜的連呼吸聲也聽不見,隻剩時不時從走廊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證明着時間并沒有停止。
“不是有異能力的存在嗎?”山崎榮嘢勾唇笑道:“那就找到能讓我愛上的你的異能力吧,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除不可抗力外,絕不會愛你。
這是來自她的自信。
也是徹底擊敗太宰治的自信的最後一句話。
他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一般看着她這麼久了,似乎是今年以來的第一次。
這一年對他們兩人來說都算不上好的一年,是一切事物都走向衰敗的開始,盛極必反,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最後一次。”太宰治捏緊手,視線不移地說:“我最後再問一次。”
那個問題說得很輕,輕到在如此安靜的房間裡山崎榮嘢都沒有聽清他到底在說什麼,那句話如同睡夢中迷迷糊糊說出來的輕飄飄的呢喃,杳不可聞。
所以她隻是看着他,并沒有做出什麼回答。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