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山崎榮嘢解開安全帶,率先下車。
太宰治也下了車,然後走到她面前伸出手道:“走吧。”
她握上了他的手,帶着他往小巷走去。
這種程度的親密行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太宰治感受着她肌膚的觸感,想着她應該是瘦了,摸起來全是骨頭。
“今年以來,有心動過嗎?”他突然的這麼問了一句。
山崎榮嘢說:“有啊,隻不過不是對你。”
這話很無情,但也确實是事實。
太宰治側頭看着她想:很快就要心動了。
兩人拐過一個拐角,這條巷子裡隻有零星的幾盞燈,昏暗得看不清遠處的路況。
從這片城區的另一頭能聽到混混帶着開到最大聲音的音箱遊街,還有不良男女用誇張的對話方式在打鬧,而在這片小巷裡寂靜無聲,安靜得有些恐怖。
“咔嗒。”
槍上膛的聲音。
不是由太宰治的槍發出來的,而是……
山崎榮嘢回頭看去,阿勒斯正用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太宰治。
她放開他的手朝着牆面移去,遠離他避免自己被波及。
太宰治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過于昏暗的環境下也看不清他具體的神色。
阿勒斯舉着槍問:“這種滋味如何?”
“不如何。”太宰治的手伸向腰後像是要拔槍,“就隻有這點把戲了嗎?”
“我勸你不要動,這裡還有狙擊手呢。”
阿勒斯放下槍,大笑道:“真愉快啊幹部太宰治,有沒有想到過你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山崎榮嘢插話進來,對着阿勒斯說:“我要現金喔。”
“這部分當然是不會少山崎小姐的,畢竟将他帶來,還要多虧了你呢。”
然後話鋒一轉,阿勒斯做了一個手勢:“隻是我和作為‘筱宮’的山崎小姐的這筆賬還沒有算清。”
從胡同的另一頭出現另一個人,意大利面孔,手裡并沒有任何武器,隻是腰間别着一把看不出型号的手.槍。
山崎榮嘢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身對着阿勒斯說:“過河拆橋?”
“如果你隻是山崎榮嘢的話,我非常樂意于你交個朋友,畢竟山崎小姐是非常喜歡意大利文化的人不是嗎?”
她淡淡道:“我喜歡吃夏威夷披薩。”
阿勒斯:“……”
山崎榮嘢隻是随口一說,她進入正題:“能先讓他死嗎?”她指着太宰治。
太宰治悶悶地笑了起來:“真是無情。”
“被情人背叛的感覺如何?”阿勒斯露出一個帶有嘲意的笑說:“不過你們倆真是般配,互相想着殺死對方。”
阿勒斯笑夠了,他擡起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狙擊手開槍打傷太宰治的四肢。然而時間過去了三秒鐘,現場并沒有響起任何槍聲,他意識到不對勁眼神銳利地看向太宰治,後者神色自若,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動手,安德烈!”
安德烈正是站在山崎榮嘢背後的男人,她回頭看去卻發現那個男人并沒有拔出槍,而是對着太宰治擡起了手。
“你以為我真的無備而來嗎?”阿勒斯猖狂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他退後着說:“沒有狙擊手也會有别的人來解決你,任何誰也無法逃離安德烈的‘異能力’。”
黃橙色的耀眼光芒憑空出現在安德烈的手上,它呈閃電狀,像是真正的電流一般噼裡啪啦地響着,有生命一般地扭動、上下跳動。
電系異能力。
山崎榮嘢在這一刻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