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榮嘢:“……”
她臉上長帶的笑意變得晦暗不明,問:“所以呢?”
“說實話,我對于老爸留下了多少錢并不清楚,甚至說,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好像就把一切安排妥當了。”山崎姐姐用手撐着頭,還望着教堂的方向沒有收回眼神,明明兩人的相貌一點都不相似,但是如果是有旁人在場,就會發現山崎榮嘢和山崎姐姐的表情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神态,姿态,眼神,身型。
不說十成,七成總是有的。
“但是我今天偶然看到了一條關于繼承法的推送,我才發現,我應該是分不到那比錢的。”山崎姐姐轉頭問道:“對嗎?”
山崎媽媽和山崎爸爸早年就離婚了,财産分割都已經做了公證,山崎姐姐歸前者,山崎榮嘢被山崎爸爸丢給了奶奶帶,所以哪怕是其中一方去世了,留下的遺産也不會分給山崎姐姐。
這些山崎榮嘢都沒什麼印象,或者說,在小時候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個姐姐,也不知道自己有父母。
“我可是一個未成年啊,能做什麼呢?”山崎榮嘢枕在欄杆上笑着說。
山崎姐姐覺得沒有人會比自己更熟悉山崎榮嘢,可是這個表情……她看不懂。
“是你分給我的吧?”她直接挑明,“我一直以為是父女的原因,但是我問過老媽了,她很早以前老爸就弄了各種公證,所以說,除非你死了,或者其他的親戚死了,我才能得到‘一大筆’遺産。”
“我怎麼會這麼好心呢。”山崎榮嘢臉色沒有變化,說:“當初從奈羅塞回去參加葬禮的有我和你,還有……嗯,阿姨(姑姑),因為離得近,所以是一起回去的,你可以問問她有沒有分到。”
沒有。山崎姐姐敢肯定阿姨并沒有分到,她神色不明,問:“你在想什麼呢?”
“我沒在想什麼啊。”山崎榮嘢洩氣,“真不懂你為什麼要逼着我承認,不過算了──”她擡起眼簾露出被無數人說過‘兇性’杏眼,但眉頭卻又舒展開,形成了兩個極端,繼續道:“如果是姐姐想知道的,我肯定會說的啊。”
“是哦,那筆錢是以‘我’的名義‘贈送’的。”
山崎姐姐和山崎媽媽基本就是個法盲,對于财産繼承權、子女撫養義務什麼的一竅不通,這就便宜了山崎榮嘢能在其中動各種手腳。
至于是什麼……她笑得甜甜地看着山崎姐姐,想:這個還不能說哦,我最親愛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