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了間諜交易對你來說沒有也任何用處。”意思就是對她來說這背後肯定還有什麼可以吸引住她的東西。
“你好,這是你點的水和薯條。”
“能麻煩給我根吸管嗎?”
“謝謝。”山崎榮嘢垂下眼簾就着吸管喝了幾口帶着冰塊的水,再不急不緩地回答:“所以,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呢?整件事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這也是太宰治想不通的地方,山崎榮嘢沒有必要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拍攝一份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利益的視頻,而收件人也不會是他,應該是警方。
山崎榮嘢太無聊了,每天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重複着枯燥無趣的生活。在老師眼裡她是優等生,在朋友眼裡她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山崎姐姐眼裡是一個性格跳脫搞怪的好妹妹,而哪怕是在太宰治口中,她的評價也是精英預備役。
這好像就是她付出一切都想立好的人設,可是真的完成了之後又陷入了無盡的空虛。
當每次看着枯燥無聊的心理書籍、每次猜測着世界的真理、每次看見光污染嚴重的天空時,山崎榮嘢總是一遍一遍地問着自己,難道一輩子真的要這樣下去嗎?
她感受不到活着的感覺,她猜測着世界是虛假的,不然怎會如此讓人絕望。
然而在差點被子彈打中的那一瞬間,山崎榮嘢感受到了氣流在皮膚上快速劃的感覺,回過神來時發現背後全都是冷汗還有在胸膛左側“砰砰”狂跳的心髒在擾人。
所以,她很想知道,如果與這樣的暗黑世界有所牽扯的話,會不會、會不會,能再一次體驗到‘活’的感覺。
“太宰治,應該可以這麼叫你吧。”山崎榮嘢慢吞吞地吃着薯條,細嚼慢咽,說:“如果非要給個理由,那我想,應該會是我們初遇那天,你自殺的那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