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榮嘢是個很奇怪的人。太宰治這麼想着。
和他自殺是一個理由。
自己自殺是什麼理由呢?
自殺不需要理由,太宰治隻是想死而已。這個世界無聊透頂,每樣事物的發生都将會在他的預料之中,再新奇的東西也會很快就将熱情燃燒殆盡,最後什麼也不剩,隻有破破爛爛散發着腐臭的軀殼還留在世間苟活。
所以,從剛開始的不想和自己纏上關系,到為了自己的惡趣味主動聯系上他,這期間她的思想發生了什麼樣的轉變,太宰治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現在的山崎榮嘢眼裡最‘新奇的東西’是坂口安吾。
她無比期待熱情燃燒殆盡的那一天的到來。
可怕的女人啊;對于放過她的人隻會抱懷無盡的惡意。
不過,也是托她的福,太宰治這個回到橫濱不久甚至都沒有時間休假的人,連夜趕到了歐洲倒是有空了,而且就算是他想要加班,手底下的人也早就跑去過節了。
他其實還挺想過聖誕節的,畢竟把聖經和約翰福音背的滾瓜爛熟的人也勉強算是個基督教。
“那個……”山崎榮嘢拿着手機表情猶豫的樣子,“可以對你的手拍張照片嗎?”
太宰治:“?”
這難道是什麼新型的整蠱嗎?
還是說,可能是想對着他的照片詛咒進行失傳的苗疆之術?
當然,要是真的能死了的話,他其實還是會開心的。
“麻煩袖子挽上去點。”山崎榮嘢提着他小臂上纏繞的繃帶放在自己剛用餐紙鋪滿的桌子上,然後找準角度拍了幾張照片。
“好了,多謝。”
“打算幹什麼?”
“借口而已。”
“病人?”
山崎榮嘢哼唧了兩聲表示他猜對了。在來這裡之前,她找的借口就是:去醫院看望在聖誕節被一級燒傷的可憐的小朋友。
估計渾身都是繃帶的變态,他不當燒傷病人誰來當?
太宰·可憐的小朋友·繃帶變态·燒傷病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