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午四點半，許凡要盡快确定，阿粥一聽也跟着一起看，最後還是選擇了鐵鍋炖。

五點，兩人終于在一家老店裡搶到最後一個位置。

年輕的店員把人領到桌旁，倒上熱檸檬水，熱情地問

“請問要什麼類型的呢？有炖雞和炖大鵝”

許凡看見店門口的招牌，随口問道

“還有什麼嗎？”

店員小哥表情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随即繼續道

“還有大豐收，和我們店推出的新品——凍梨炖大鵝！”

許凡和阿粥雙雙對視，心想，你說什麼？

下一秒，阿粥的表情讓許凡的内心沉入谷底，果不其然，隻聽阿粥果斷道

“就這個凍梨的！”

許凡有心阻止而不能，畢竟是招待阿粥，阿粥開心，她就開心。

“你吃過凍梨嗎？”

阿粥問道。

許凡：“沒有，見都還沒見過”

不要緊，很快就能見到了。

整個店内的裝修和川渝街邊火鍋店有異曲同工之妙，大鍋嵌在竈台上，不同的是此時的大鍋上蓋着個木制鍋蓋。

周圍是手腳飛快的店員和聊得熱火朝天的食客，縱然室内暖氣很足，掀開鍋蓋時還是騰起一片白霧。

窗戶挂着霧氣，看不清窗外，仿佛與外界的冰天雪地完全隔絕。

兩人喝着豆奶，在微信上來回分享今天拍過的照片。

江言又發了張圖片來，是他和徐聞遠鄭然一起在吃晚飯，問許凡在幹嘛。

許凡也回一張鍋蓋的照片，江言秒回

“吃的什麼？”

許凡回道

“凍梨炖大鵝”

江言：“……”

妙啊。

兩人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江言繼續問

“然後回家嗎？”

許凡：“不，然後我們要步行去教堂”

江言失笑道

“這麼虔誠嗎？”

許凡：“是的，剛吃過飯的人是要虔誠一點的”

江言不繞彎子，繼續說

“我去找你？”

許凡未置可否，隻說

“阿粥也在”

江言當然知道，于是隻說

“好，你們出發的時候告訴我，明天去哪裡？”

許凡又給他說明天的行程安排，最後問

“你要一起嗎？”

江言這次打字打了很久，最後說

“不一定”

許凡隻當他有事，沒有再回便收起手機。

店員來幫忙掀開鍋蓋，肉香頓時不受控制地溢出，炖得軟爛的鵝肉和梨子在鐵鍋裡面咕嘟咕嘟，黑色的梨子不仔細看還有點像獅子頭。

兩人的第一筷都不約而同地夾向凍梨，入口鹹香，梨子汁水充足，稍微一壓就會爆汁，像喝了一口熱糖水。

一秒後，阿粥和許凡同時在彼此眼神中找到一絲驚喜，許凡咽下後說

“還不錯嘛，剛好解膩”

阿粥也點頭表示贊同。

走出商場已是夜幕降臨，街邊樹上的紅黃福袋彩燈閃爍着光芒，溫度驟降，兩人剛吸收過室内充足的熱氣，還不覺得冷。

許凡打開導航，并告知江言，然後把手機揣回口袋，跟着導航的指示拐來拐去，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一家醫院門口。

醫院内一片燈火通明，不同于外界的是，裡面是一片白光，導診台内兩個小護士百無聊賴地坐在裡面。

“你确定這個導航沒有錯嗎？”

阿粥有些懷疑，摸出手機來看，還真沒錯。

于是隻好硬着頭皮繼續走，走到一半，兩人都覺得有點冷，對視時許凡問出兩人的心聲

“不然打個車吧？”

阿粥看看地圖，咬牙決定

“不！都走一半了！”

許凡也咽不下這口氣，兩人就輪流拿着手機導航，繼續堅持步行，等走到教堂時，江言他們已經到了。

鄭然還火上澆油地說

“你們好慢哦”

許凡冷漠地：“滾”

然後又把阿粥介紹給江言和鄭然相互認識，江言想起國慶時的烏龍，笑着說

“我記得你哦”

阿粥也意味深長地說

“我也記得你哦”

鄭然：“？？？你們認識？”

然後他就被徐聞遠拉走了。

許凡上次和江言來時沒有來這裡，遠處幾個好機位都被專業攝影師占着，拍寫真照的依然不少，有些穿着cos服，有些則身着蒙古族服飾，各種精靈、拿着權杖的公主徘徊在教堂門口。

對面則是一派金碧輝煌。

阿粥和許凡拿出手機拍了兩張，江言自告奮勇地問

“要我幫你們拍合照嗎？”

“好啊好啊”